路朝歌和一众人交代了一番,就赶紧跑回家了,年前李朝宗很忙,其实他也应该很忙的才对,只不过是李朝宗知道自己兄弟的性格,就把大部分的事都揽到了自己这里,至于有人要去拜访路朝歌这件事,他李朝宗可就拦不住了,这些就要他路朝歌自己处理了。
回到家的路朝歌,就看到他的郡王府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些人都是从李朝宗那里出来之后,赶过来拜访路朝歌的,毕竟作为凉州的二号人物,这些人来拜访一下路朝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路朝歌都是在应付这些人之中度过的,很多官员都是第一次来长安城,就比如薛泰清,他自从投入凉州麾下之后,还没有来过长安城,和凉州的这些同僚也不甚熟悉。
路朝歌就将薛泰清介绍给了这些凉州的官员,都是凉州官员,大家彼此之间很快就熟悉了,这薛泰清也就算是彻底的在凉州官员当中站稳了脚跟了。
就这样,路朝歌在府上迎来送往的,直到腊月二十九的中午,他才算是将这些从各地回来的官员们一一接待完,虽然他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用周静姝的话来说,就是你不得不去慢慢的接受这些,毕竟你在凉州的地位太高了。
二十九这天中午,也就是李朝宗设宴款待凉州这些官员的时间,聚福楼有一次人满为患,路朝歌不仅邀请了凉州的官员,一并也邀请了这些官员的家眷。
席间,这些官员一个个聚在一起聊着第二年的规划,相互之间探讨着制定的方案是否可行,同僚们也相互之间查缺补漏。
现在的凉州官场,竞争还没有那么激烈,六部尚已经定下了人选,他们也不用太过于惦记这些职位,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管辖地区治理好,将来才能在李朝宗这里更露脸。
至于说相互之间拆台,他们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毕竟在凉州可没有什么党派之争,你支持谁我支持谁的,凉州现在他们能支持的只有李朝宗一个人,将来必然就是李存宁,至于说李存孝,你私底下接触一下试试,你看看锦衣卫是不是吃干饭的,你看看路朝歌敢不敢把你全家赶尽杀绝。
所以,中午这顿饭就在很和谐的氛围下开始了,这些官员除了围着李朝宗和路朝歌转,就是围着李存宁,都知道这是凉州的下一代的领军人物,肯定要好好在这孩子面前露露脸,给李存宁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李存宁别看年纪小,可是在李朝宗和路朝歌的身边那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已经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要后天一点点培养。
李存宁做的就很好,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对这些人他其实并不熟悉,只不过路朝歌一直跟在他身边,将这些人一个个的介绍给李存宁,李存宁在李朝宗那里,多多少少也了解过这些官员,可能不全面,但是应付这种场合也是足够了。
一顿饭,大家都很高兴,也达到了自己来参加宴席的目的,在李朝宗和李存宁面前露了脸,这就足够了。
众人散去,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人让人把家眷都送回了家,两个人就这么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溜达着。
“又是一年过去了。”路朝歌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笑着说道:“这一年算得上是大丰收吧!”
“应该算是大丰收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至少咱们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不是吗?”
“接下来就是这个天下。”李朝宗笑着说道:“准备好了吗?”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路朝歌看向李朝宗道。
“我啊……其实还真没准备好。”李朝宗笑着说道:“从一个通缉犯走到今天,几年前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现在不用做梦了,你可以大胆的想象了。”路朝歌说道:“也不过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好好准备吧!”李朝宗说道:“年后,可能有些人就要坐不住了。”
“我期待着他们能够跳出来。”路朝歌笑着说道:“送到我面前的借口,我能放过?”
两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家门口,两个人分别,路朝歌回到了府上。
新年总是让人愉快的,尤其是这几年,在凉州治下的百姓,他们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几乎已经不需要在为温饱而发愁,就算是刚刚占领仅仅一年的雍州道,现在也不是曾经的模样了。
百姓们的生活虽然还达不到凉州百姓的水准,但是也不会因为缺少粮食而饿肚子,过年了,家里也能给孩子做上一身新衣服,做上一桌子开酒好菜,和家人们一起共同举杯,开开心心的过一个新年。
新年的酒席上,家人们相互问候,然后共同举起酒杯,恭祝凉州风调雨顺万事顺遂。
为什么要恭祝凉州,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们还是凉州的百姓,只要还生活在凉州的治下,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而且日子也会一天一天的变的更美好。
他们要的真的不多,就想有一个太平盛世,就想让家人不再为了温饱而发愁,这些正是凉州所能给他们的,所以他们要恭祝凉州,期望凉州能够越来越好。
除夕,一年的结束也是新一年开始的倒计时,河东郡王府内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忙活着手里的活计,都想早点把手里的活忙完。
路朝歌可是说了,只要把自己手里的活忙完了,剩下的时间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支配,河东郡王府里的娱乐项目可是不少,有路朝歌在,什么麻将、扑克那是应有尽有。
而此时的路朝歌和周静姝两个人则躲在了房,将房的大门关的死死的,就连两个小家伙都进不来。
“你这样合适吗?”周静姝有些纠结的说道:“大过年的,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凭什么不能?”路朝歌晃动着手里的字条,说道:“我忍了多少年而来,每年都是他们干,现在你不让我干,那我亏不亏?”
“那你不是当长辈的吗?”周静姝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