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指望啊,丧尸们本来就满脸是血,断手断脚的都还能活蹦乱跳的朝你扑过来,我担心她们根本没有勇气去控制丧尸,到时候还是要靠你照看她们。”
“这样很好,至少你让他们知道遇到丧尸的时候还有办法面对......”既然严雷也不看好这群女孩儿,金菱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那你呢?你说你是医生,那你怎么像是不怕丧尸一样?不可能医生的心理素质这么高吧?”
“我?怕啊!但是你看这世界,怕的人活成了什么样?我以前其实和她们差不多。”金菱坐在一旁继续说道。
“你们听我的口音应该能听得出来,我不是本地人。上个月我毕业了,我在sd市医学院的那几天认识了一个人,他说能推荐我去t市里一家最好的私人医院工作,待遇也很不错。我是全年级专业课最好的一个,我觉得我应该享受这种的待遇,而不是通过我父亲的介绍,在我们家附近随便找个医院,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就慢慢让自己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碌碌无为,潦草一生。”
“我本以为只有我们男人会想着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严雷说了一半忽然住嘴,意识到这时候谈论男人或女人的理想有些搅局的意思。
金菱倒没介意,而是继续说下去,“后来我相信了他,我准备跟他去T市,我在车里昏昏欲睡,醒过来发现车子行驶在一条小路上,原本副驾驶坐着的男人已经和我身边的男人将我夹在了中间。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就算我睡的再死,身边有个人坐过来了,我应该是会醒的。我开始质问他,他突然就变了脸,开始骂我,叫我安静一点,不然就动手打我。”
七八个姑娘此时安静了下来,听得入神,包括严雷在内,准备听听金菱接下来的故事。
“我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然后开始挣扎,但是身边的两个男人把我控制的死死的,他们的力气很大,把我掐的很疼,我开始求他们,说他们要多少钱,告诉我,我通知我父亲,一定把钱打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他们没有同意,而是用一条方帕,捂在了我的口鼻上,我猜到他们是想用乙醚之类的麻醉品,让我昏迷,但是我挣扎不开,憋不住气,吸了两口,我昏了过去。”
金菱说得很平静,就好像说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就好像一个法制节目的播报员一样的平静,严雷很难想象在平和的社会竟然有这么多黑暗行为在世界里发生,而且就是身边的人。
“当我醒了过来,已经在一间只有一盏昏黄白炽灯灯的房间内,被绳子捆住手脚,,两只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握得住手肘,躺在床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开始大声
呼喊,可是没人理会我。”
“额,冒昧的问一句,姐姐你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吗?”思怡坐在一边的货架上,满脸的担忧。
“是,后来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她端着一盆水,泼在我的身上,我从疲惫中被惊醒了,她狠狠地瞪着我,说我已经是她的儿媳妇了。我当时很崩溃,大喊大叫又哭又闹,她给了我一巴掌,把我从癫狂中打回现实中。”
金菱的眼神变得迷离而荒芜,“我开始求她放了我,等我回去一定会给你儿子介绍一个女朋友,我身边闺蜜有很多,总有一个适合你儿子。她没有同意,她说他儿子是个低能儿,就算介绍也不会有人看的上他,买我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说回去后给她钱,她却没有继续让我再说下去,开始用放牛的鞭子,用那种一根木棍上绑着绳子的鞭子抽打我,我现在还记老女人抽打我的时候灯光打在她身上洒下的阴影有多黑暗。”
“接下来的几天,我并没有看见过她所谓的低能儿子,她每天不停地用冷水泼我,用食物威胁我,用鞭子打我。渐渐地我开始妥协,能少挨打就少挨打,期望有一天我的爸爸妈妈带着警察冲进来,狠狠的毒打她,好让我这么多天以来受到的苦能够得到发泄。可是我左等右等,等了将近两个星期,也没有谁能够把我从这个地狱中解救出去,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计划。”
“我想先答应她,然后再逃出去,我随后尽量表现的很乖,不用语言去激怒她,她很高兴,说她这几天的说教终于有了效果,过几天就能安排我和他儿子同房,然后再举办婚礼。我答应了,因为被水打湿的绳子越来越紧,我的两只手开始变得麻木,双腿也渐渐地感觉不到控制,我告诉她我是学医的,绳子这样勒着,会让双手双腿血液循环失调,导致我变瘫痪,不想他儿子媳妇变瘫痪,最好将我解开。我知道我打不过她,我一个城市里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和农村里的悍妇去比拼力气呢?在她解开我后,锁上了门。”
“直到那天深夜里,我拿出白天从床板上折断的木条,开始咒骂她,她气急败坏的打开们,我躲在门的后面,一瞬间跳了出来,打碎了她的鼻梁,她向后退到了墙上,捂着鼻子闭着眼,眼睛上还有她因为疼痛而流出的泪花,我太生气了,这么多天我终于可以狠狠地修理她一顿,我使劲用木棍捅进了她的肚皮,她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肚子栽倒下去,我还是不解气,从她肚子上抽出木棍,狠狠地抽打她的头,把她打的皮开肉绽,不知道打了多久,她没了动静。我一下子愣掉了,我没有想过会把她的这么惨。我隐约的知道我应该是把她打死了。”几个少女捂着嘴,一动不动惊讶的望着金菱,没想到带领她们的姐姐竟然杀
过人,怪不得她身上有一种和齐鹏一样的气息,只不过这种气息淡淡的,金菱不生气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
“他儿子在另外的房间大喊大叫,说这么晚了你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等了一会,害怕他会过来,大概十多分钟,没有任何动静,我知道我不能再这里待下去了,万一到了早上,他儿子发现他老娘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定会发疯似的要杀了我,我逃了出来。”
“我从地上捡起她掉落的手电,一路上不停的走,我不知道哪条路会通往城市,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我一路上不停地走,不停地走,我想不论谁遇到这种事情大概都只想逃离这里吧。我来到这个市,和你们想象的一样,在路边我原本想找人借电话给我打给家里人的,可是那个人二话不说,就朝我扑了过来,胡言乱语的说着兄弟我们继续喝酒啊,不醉不归啊……就准备咬我。”
严雷知道,那肯定是丧尸,只有着奇怪的丧尸人格崩坏后,回个你胡言乱语的提要求,如果你不让他顺心了,它就会变得嗜血,咬断你的脖子或者任何一处。
“幸好被身边的环卫工人们给强行拉开了,我太虚弱了,走了一个晚上,而且这几天没吃过任何饱饭,有人看我穿着脏兮兮的,以为是个乞丐,给了我一杯豆浆,那个被拉开的男人又转身去咬那个环卫工,环卫工被咬到了,倒在地上发出惨叫声场面十分的血腥,留了一地的血,那个要喝酒的男人把咬下来的血肉吞了下去,然后挺起身子,环视身边的其他人,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我想不能看到救了我得人受到这样的待遇,我捡起那根杀了老女人的棍子,狠狠地一棍子打在他的头上,他被打的扬起了头,转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睛泛白,脸上有着不正常的蓝色丝线,叫嚣着给我上等的好肉,我要吃了你们。”
“我不想被人欺负,也不想救我的人被咬了之后还躺在地上,这个男人想要咬我,那就是想欺负我,没有人能欺负我,谁也不行,我开始发了疯,用棍子一棒一棒的打他的头,把他打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抽搐着,身边的人都惊呆了,只有环卫工人站起来拉着我跑,一路跑到了没人的地方,后来他也变成和那个男人一样,满脸蓝色的丝线双眼翻白,只是他的脸全部溃烂,流出脓血,他说地上很脏,要去扫地一直找他的扫把,我很害怕,一路的跑。”金菱说道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整个城市开始变成这些人格崩坏的丧尸们的狩猎场,他们咬到人之后吞食你的血肉,如果你还留下个全尸,你也会变成和这些东西一样的东西,漫无目的,遇到活人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一言不合就要咬你,直到你变成它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