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这个不急,等调查清楚再说吧。”吴越笑了笑。
陆宏远板着脸站起来,“那样啊,也好吧。”一面走向门球场,一面回头,“小吴*,当干部即要原则又要灵活。这个掌握不好,以后的路难走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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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火车前,市委*郤晓柏打了电话过来当陆宏远的说客。
这次吴越拒绝的更有水平:不是不给老*面子,而是鲁灵光恶势力团伙案上报了省*厅,省委何刚*指示一定要从严从快,查清事实、严惩不贷。
吴越这么一说,郤晓柏想好的措词也说不出口了,总不至于要吴越跟省*厅、省委领导对着干吧。老陆*尽管在省里有些人脉,可在位的基本没了。
火车是凌晨四点到京都的,姜清和驻京办的车早早就守在了出站口。
驻京办大半的人员回了滨海,偌大的地方显得有些空荡。
“吴*,按照你的指示,租期到了,这儿就不在续租。”驻京办主任一路跟在吴越身后,察言观色。
吴越问:“租期还有多长?”
“还有半年多。”
“去找找,有谁想转租的,租出去。以后驻京办主要的职责就是接待,去部委跑项目、跑资金的事停下来,别去瞎张罗。京都水深,冤枉钱花的不多,加起来就可观了。”
“是是。”驻京办主任赶紧点头。
早饭很快端来了,小米粥、萝卜干、煎鸡蛋,吴越吃了几大碗。
“老姜,你跟柯凡良教授接触下来,怎么样?”吴越用纸巾抹抹嘴,问边上的姜清。
“吴*,柯教授是将信将疑啊。”
“哦,是怀疑咱们滨海没这个实力?”
“基本是这样。”姜清拿出笔记本翻了翻,“这几天,我和柯教授见了三次面,该谈的都谈了。柯教授的意思是,他年龄大了,万一这次不成功,一世英名就毁了。”
“老知识分子都爱惜清誉。姜主任,我们去见见柯教授吧,我来告诉他,资金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要的只是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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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凡良教授有个习惯,每天去海洋研究所之前,都会去离家不远的公园打打拳。
姜清心细,和柯教授接触几次后,也了解了他的习惯,一看时间才只有六点半,就把吴越带到柯教授锻炼的公园。
松林间有一片开阔地,柯凡良和十几个熟识的老头老太正随着舒缓的音乐打拳舞剑。
柯教授七十一岁,身体看上去比一般人还要好些,如果不是*中蹲牛棚挨批斗,恐怕身体更好。
吴越见过柯教授,那会他还是青干班的学员,柯教授自然也记得吴越,毕竟对他研究成果有兴趣的人并不是太多。
见吴越过来,柯凡良点头微笑,但没有停下打拳的动作。
“我也来打一趟。”吴越脱了外套,扔给边上的姜清。
老头老太打拳舞剑纯粹是活动手脚,吴越一出手,那才叫大家风范。
虎虎生风,动作一快,就连人影也不太看清。
老头老太们都停了下来,柯凡良一面介绍吴越身份,一面惊叹,“没想到小吴还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老柯,眼拙了吧。”一个老头不屑道:“那身法绝对大师。”凑近些,瞪着柯凡良,“不信?我可见过真本事的,我爷爷是当年形意门正宗传人。”
场地上,吴越练的兴起,随手抄起地上一把龙泉剑,舞成一团白影,老头老太们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好,吴越大吼一声,持剑直刺面前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
剑名为龙泉,其实就是用钢条裁剪成的,舞动起来软绵绵,一抖一抖的,只为锻炼身体用,别说去刺一棵树,恐怕连硬纸板也穿不过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把剑在吴越手里成了削铁如泥的利器,一下就刺穿了松树。
“那还是我花了五十块买的剑?”一个老太走过来,从吴越手里拿过宝剑,看了看,又摸摸冒出松脂的树。
“老柯,我的话不加吧。”刚才和柯凡良说话的老头指着被吴越一剑刺穿的松树,对柯凡良挤挤眼,“老柯,机不可失啊,你跟他熟,去打个招呼,请他教咱们几招?”
“喔唷,老柯,你跟这位师傅熟悉啊。”一旁听见的老头老太全围了过来。
“认识是认识,只是——”柯凡良有些为难,不过看到他心仪已久的一位孤寡老太似乎很失望,连忙改口,“好好,我去试一试。”
吴越没让柯凡良为难,大大方方教了吐纳功夫和健身*,陪着老头老太们锻炼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