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她终于等到他,但冰冷的目光,让她明白,对方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以后没什么事就呆在西院吧,府中的事情暂时让管家协助慧儿打理。”
微怔,“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削她的权?虽然她并不在乎,但这是对她的侮辱与冤枉。
“本王不想把话挑明,让任何人难堪,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就算王爷要定罪,请问弦月犯了什么罪?有什么错?”
“本王不想再重复自己的话,我已经对你特例宽容了,你可以不感激,但如果再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提醒也是警告。
穿封弦月却笑了,“王爷要不饶我什么?何必拐弯抹角,弦月没有错,为什么要被罚禁足?”
北宫凕只是冷冷的瞅着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莫名其妙的穿封弦月,还有那委屈的泪光。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来不关心格格的伤,倒先兴师问罪起来。”竹叶心疼,“格格的手被烫伤成这样……”那绝大半碗的姜汤泼在了格格手上,当场都烫起了水泡,但格格却还在关心对方,这还不够吗?
穿封弦月静静的看着自己已经烫的有些惨不忍睹的双手,目光是真的黯然伤神了,更一丝心灰意冷,他的眼神太冷了也太狠了,她真的挽回不了,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他根本就看不到。
“算了。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格格……”以为对方是想不开,忧心忡忡。
“既然我怎样做都挽回不了他,他现在连一个好的眼神都懒的吝啬给我,我何必要强求了,就这样吧。”
“格格真的要放弃吗?在王府没有王爷的眷顾,寸步难行啊。”她是丫环她明白。
“不过一无所有,不过名存实亡罢了。”他说的,不是吗?
“格格……”
“难道不是吗?他一来就横眉冷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更哪谈什么信任,在他心里我已经变得那么不可理喻,那么一不值了吗?我穿封弦月有那么阴险可怕吗?”自问,却每一个字都自伤自己一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继续那般卑微的委屈求全,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去接受那让我接受不了的人与事。”
“……”
她要做回自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受伤的穿封弦月,因为不爱所以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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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内。
卫彩茜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会先被人利用,差点没将她冻死了。
“这贱女人居然敢利用我。”愤怒。
翠儿眉头微拧,“但她这一招也的确高明。对我们也不全是坏处。”
“~~~”
“看着我干嘛。”她说错了吗?“王妃被削了权,府里又是她东琰慧一人独大,我们少了一个劲敌,以后只要专门对付她就好了。”
“怎么对付?”追问。
“当然是与她同一战线,马首是瞻咯。”
“想都别想。那女人心机那么深,保不准让我们偷鸡不着蚀把米。”
“谁让你真正讨好她了,我们又不是为了争宠,只是要得到兵控图与运河河而已。”
“也没必要把心思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吧!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勾引北宫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