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转寒。
树叶子不要钱般大把大把地掉,铺了一地暖色,天气却一日比一日冷了。
杨溪屋里早早的摆上了炭火。
苏迎岁忙的不可开交,不断的向那些产婆学习,如何应付突发情况。
产婆们一开始各个口径统一,都说女人的产房不得进入,不然晦气,在苏迎岁的强烈要求下,才愿意告诉他一些生产的基本常识。
苏迎岁越听越是心惊。
这得多疼啊。
他的溪儿虽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却也是个怕疼的姑娘家,怎么能吃这种苦?
杨溪产期将近,心中也是慌乱的,毕竟是第一次,但见苏迎岁忙前忙后,把一切都准备的极为妥帖,也就释然了。
至少没信错人。
她快生产了。
慕容渊也派了御医守在尚府,同时还有一些御林军,保证事情不会被人打扰。
肚皮薄的好像一块布料,孩子时不时动弹一下,就能让新手爹娘高兴好半天。
但事情总是发生的猝不及防。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送入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边境告急。
慕容渊原本还在吵吵着要和杨溪结为亲家,给她腹中的孩子订一门娃娃亲,见到这份奏折,直接从三岁长到了三十岁,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边境急报,万兽国的人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人,烧杀抢掠,将士们苦苦支撑,却无法阻止他们进入我们的城镇,杀掉朕的臣民。”
其实信上写的东西更为严峻,慕容澈身负重伤,消息瞒着底层士兵,他依然在战场上拼杀。
慕容渊不想让恐慌扩散的太快,只把能解决的部分讲了出来。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别的可商量,慕容澈信中所求,不过是支援。
慕容渊只要选好合适的人,从京城以及全国各地调动兵马,增援就行。
但派谁去,派多少人去都是有讲究的。
如果人太多,等战事平息之后,这些人都会收归慕容澈的麾下,等于是壮大他的力量,如果他有心皇位,怕是唾手可得,轻而易举。
人太少,如果边境失守,世人皆叹他慕容渊不懂用人,也是不行的。
慕容渊把朝堂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向谁,谁就低下头。
最终目光停在了他身后的太监身上。
那个小太监刚换上来不久,是通过测试的,但他考的东西里可没有带兵打仗这一栏,见皇上盯着他看,险些哭出来:“陛下,奴奴…奴才不行。”
“朕知道你不行,朕只是想叫你去把苏尚叫来。”
户部尚?
小太监如释重负,发抖的腿瞬间治好,撒开脚丫子就冲了出去。
慕容渊也只能叹息,因为这小太监确实有些本事能将他身边的事情料理的井井有条,只不过由于年纪轻,还不太沉稳,做起事来风风火火。
“满朝武,国家危亡之时,怎么都不敢看朕啊?”慕容渊见那些人都低着头,有些不满。
现在朝中有一小半是生面孔,通过考试选上来的,尽管学识渊博,心地也很不错,但不懂官场规矩,有时候做起事来,总能让人大吃一惊。
有个年轻官刚上任没几天,见皇上有需要,又无人说话,就站出来。
“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分忧,虽然臣不会骑马,但要想让那些蛮人认清自己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
慕容渊沉默几秒:“其心可嘉,不过带兵打仗你不精通,就不必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