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被捂的有些暖和,杨溪不紧不慢地把另一头挂在床头上,让人摆成一个大字。
见苏迎岁目光灼灼,杨溪起了些兴趣,手指灵巧调皮地勾起他的发丝,小心的缠在一起。
“夫君有什么话想与我说吗?”
苏迎岁想去吻她的手,动作却被拦了下来:“那个女子,不是我有意放她进屋的,你的朋友来了之后没有关门,她就进来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虽然知道杨溪应该没有误会,但该解释的事情,他还是要解释清楚,以免为将来埋下隐患。
偶尔的小摩擦如果不及时处理,堆积起来,可能在有一天会摩擦出巨大的电火花,将两人的感情彻底葬送。
他认真解释着。
杨溪也没有怀疑他的打算,她自己选的人人品怎么样还是清楚的,更别说那个菜苗说的话处处都是漏洞,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想要破坏他们俩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
她满意地看着苏迎岁动弹不得的模样,温柔地笑着:“还有吗?”
“我知道错了,娘子,我不应该把你关起来,更不应该怀疑你想离开,我…以后不会了。”
只有真正经历过,才知道他当时说的轻巧,杨溪的感受却肯定是异常糟糕。
在家里见不到人时,只能胡思乱想,出不了门,也做不了什么事,除了看就是吃吃喝喝,如果家里进了什么人,谋财的还好,若是害命或者是诬陷,他连躲都没地方躲。
苏迎岁使劲抬起头,下巴在杨溪手心里蹭了蹭,表情愧疚。
他竟然会想把人关一辈子,真不明白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杨溪见他想通了,开始剥他的衣服,然后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衣服也褪了去,伸手温柔地抚摸。
看着苏迎岁脸上隐忍又难耐的表情,她轻轻一笑,没了动作,躺进苏迎岁怀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不去看苏迎岁焦急恳求的眼睛。
“…娘子…我错了……能不能……”眼里充满渴望,苏迎岁感觉自己快疯了。
杨溪打了个哈欠,轻轻将头枕在他胸口上,用耳朵尖蹭了蹭:“嘘,不能,这是惩罚,睡觉吧。”
良久之后,快要睡着的杨溪听到一声幽怨而无奈的叹息。
娘子就在自己怀里,呼吸一下一下喷在他赤裸的皮肤上。
苏迎岁怎么可能睡得着,整个人精神得像是丢进油锅的虾子,却又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生怕吵到杨溪睡觉。
最终,他也只是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轻轻吻了吻杨溪的发顶,勉强闭上眼睛。
……
苏迎岁连着三天都戴着在他看来无比羞耻的链子,杨溪不许他取下来,美其名曰为自己报仇,苏迎岁也只好顺着她的意。
等到第四天,杨溪才大发慈悲,在苏迎岁做了不少保证之后,勉强同意他将身上的链子解掉了几根。
走起路来,总算不会发出声响了。
“开门!”
门外,一个明显是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同于钱大娘的敲门,这个声音理所当然且极其不耐烦,语气听着像是周围的人,都欠她百八十万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