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皇后亲自前往国子监祝贺的消息,在赵安有心催动下,以极快的速度传出了皇宫。
短短小半个时辰,京师之地人尽皆知。
寒门学子羡慕的险些哭出来,那可是圣门招生!
“凭什么世家勋贵子弟不需要恩科就能先进入国子监,不公平!”
有学子义愤填膺,控诉世道不公,但也有些理智的让他消停点,世家勋贵是普通百姓家可比的么?
朝廷肯招圣门回京,重开恩科已是天恩浩荡。
另一边,陈家房。
石东海向陈国公说明了这件事,陈国公冷哼一声,“不孝女!”
“大人,国子监是天下人心目中的至高殿堂,我等不能阻止,但诸位大人都已过府,恳请您拿个主意,到底要不要去?”
陈国公露出一抹残忍之色,“老夫为何要阻止,你看好,是谁第一个进入国子监。”
石东海一听就明白了。
国公大人打算杀鸡儆猴,就看谁来当这个出头鸟。
石东海亲自接待了诸位大人,他并没有明说陈国公的态度,而且让他们自家事,自己决定。
诸位大臣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告辞离开。
陈元问道:“老师,皇帝开设国子监,只是为了选拔人才,分化朝廷派系么?”
石东海摇摇头,“在下也看不出皇帝的想法,但可以肯定是赵安背后谋划。可惜没能杀了赵安,否则不会横生这波澜。”
他们不止一次要杀赵安,无论是宫外还是宫内,派遣的人,包括伪装太监从净身房进入的那批人,全都泥牛入海,没有传回一点消息,甚至还折损了一个贾东流。
陈元淡漠道:“父亲已重新在禁卫军中安插人手,赵安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把人找出来,选个时机一击毙命!”
师徒二人对视哈哈大笑,显然想到一块去了。
足足半天时间,依旧没有一个人来国子监报名。
陈玉茹看似风轻云淡却恼到不行,她还想着刷一波好感呢,结果就这!
赵安和崔公心怀坦然,这般态势早就在预料之中。
一晃眼,一天时间过去,国子监颗粒无收。
百官听到消息,私底下笑得合不拢嘴。
陈玉茹气鼓鼓地回到宁坤宫,愤愤道:“赵安,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该来的一个都不会少,如今国公大人威望太高,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父亲真是的,圣门好容易来京师广招生源,出了国子监必然会被朝廷重用,家里多出一个官员不好吗?”
陈玉茹终究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看不透朝廷博弈中的利害。
赵安懒得解释那许多,给御膳房打招呼,让小顺子准备几桌宴席,待会就要宴请禁卫军各级统领。
傍晚时分,残阳似血。
宁坤宫偏殿,陈玉茹正襟危坐,赵安则是立在一旁伺候。
大殿两旁坐了十几人。
全都是禁卫军的上层建筑,长冥伪装的北门代统领,也混迹其中。
陈玉茹按照赵安地说辞,一本正经地感谢诸位将军对后宫安宁做出的贡献,当场赐下包括黄金和绢布在内的奖赏。
一众人大喜,连连谢恩。
赵安咳了一声,陈玉茹话锋一转,为难地说道:“宫中闹出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可惜一直没能抓到人,本宫心中不安,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