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人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脚步声打乱他们思绪。
众人回过神,傅沉已经在严家人的带领下踏进了屋子。
严知欢此刻还跪在地上,手机在大家手中传来递去,傅沉的照片她自然无缘得见,原本听肖靖安的质问,她还有些幸灾乐祸。
原来宋风晚私下也不是什么好货。
余光瞥见有人进屋,她扭头去看……
迎面而来的男人个子很高,迎光而上,宛若神袛。
地上碎裂的茶杯瓷片尚未清理,傅沉目光平淡的从地面一扫而过,与严知欢视线短暂交汇,从她身边轻轻走过……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窜着海风的湿润,让人迷醉。
穿得非常休闲,棉麻料的白衣黑裤,看着也就二十四五,指尖攥着一串沉香佛珠,垂落的芙蓉石,温润通透。
自带一股傲人之气,周身却偏又透着股超然物外的淡然。
紧跟着进来的男人则更加高调些,光是那个花色裤衩,夹脚凉拖就足以闪瞎一众人的眼睛,清癯高瘦,皮肤极白。
春水桃花般,干净爽利。
严知欢何曾见过这般的人物,一时看直了眼。
“严老夫人,严先生,芸姨。”傅沉一一打了招呼,目光落在宋风晚身上,嘴角含笑。
段林白站在一侧,无语咋舌。
这么多人呢,你俩玩什么暗送秋波啊。
臭不要脸。
“这位是……”肖楠还是不敢相信。
傅沉直接开口,“您好,我是傅沉。”
人混到一定地位,就不需要各种虚名,一个名字即可。
肖楠霎时惨白了脸,视线一转,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肖靖安何曾不是吓破了胆,视线与傅沉短暂交织。
许是信佛,他的视线极其温和,可是猝不及防撞上,那眸底的阴冷寒意,吓得他浑身凉透,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自己所有的肮脏龌龊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下一秒,他眼神移开。
这个季节的南江,温度高达三十多,他却觉得遍体生寒,双脚冰凉。
关于傅沉的传闻很多,都说他信佛如魔,最是凉薄无情,搞投资建公司,玩得风生水起,因为是傅老的第三个儿子,傅老早就退居二线,许多人一听傅三爷……
总是不自觉地带入一个四五十岁的形象。
这特么长得……
太年轻了。
段林白咳嗽两声,怎么没人问他叫什么?就这么无视他了?
“三爷,段哥哥,你们坐。”宋风晚起身招呼他们。
“小……”段林白清了下嗓子,“小妹,你太客气了。”
我去,差点就特么叫成小嫂子了。
幸亏老子机智。
小妹?
傅沉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不上天。
宋风晚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叫你们过来。”老太太也笑着招呼二人。
“晚晚说有急事,不知到底是何事?”傅沉故作不知。
黄妈已经给二人送上茶水,段林白笑着道谢,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老神在在的坐在一侧准备看戏。
“主要是有件事想问一下你们。”乔艾芸咳嗽两声,“前几天你们是不是和晚晚见过?”
“嗯。”傅沉点头,“刚到南江,知道您最近在忙婚事,就没打扰,只是叫晚晚出去聚了半天。”
“那天她回来的有点迟,我本来想送她过来,她又不肯,今晚叫我过来,是因为这件事?”
傅沉说话素来逻辑清楚,就连来南江,未曾打扰乔艾芸,都说得让人舒服妥帖。
肖靖安还没回过神,肖楠一脚踹过去,“你这混账,你还有脸站着,你给我跪下!”
“哎呀,你别打了……”肖夫人看到自己儿子被打,心疼着急。
傅沉眯着眼,“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派人跟踪我,拍到我们三人的照片,非说我们之间不清不楚。”宋风晚坐在他身边,乖巧温顺的解释着。
“嗯?”傅沉撩着眼皮,看向肖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