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索什扬也曾好奇这只老猫怎么看待自己和维罗妮卡的关系,然而对方却表示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它在艾达帝国的那段时间,多么离奇诡谲之事都已经见识过了,彼时的艾达社会已经混乱到完全不是索什扬那个“单纯的脑袋”能够想象的,那就是一副浑浊不堪,红紫乱朱的末日狂欢景象。
比如它就曾见过一位凤凰王任命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一只“毛怪”(某种六足多毛大型野兽)为将军,还给对方制造了一架奢华的浮空战车,甚至还真的让对方去指挥一场战斗,而在那位凤凰王“意外死亡”后,人们才发现那只毛怪可不只是他的宠物,还是他的“继父”——凤凰王的母亲竟然与一只野兽长期存在某种堕落的关系。
索什扬听完也觉得荒唐到这个地步的艾达帝国真是亡得一点不冤,可是对方这个事例他又总感觉有点不对
怎么好像在骂自己是毛怪?
不过这个老猫确实有点东西,在见到索什扬第一面后就告诉维罗妮卡,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情绪的漩涡,就好像几股意识缠绕在一起,但其中最显着的是一道恶意,也是它今生所见过最强烈的恶意,那不是属于人间的恶意,是超越了物质与灵魂的仇恨,不过还好被压制着。
除了这种能力外,根据维罗妮卡的说法王种御猫还有远比普通脑强猫更强的灵能力量,脑强猫本身就是一种能够使用所有类型灵能力量的灵能生物,王种更在其上,比如可以分化出与本体完全一样且能够独立行动的幻影,拥有自己的亚空间口袋可以任意进出并出现在任何位置的传送能力,以及不可思议的心灵反制力——任何在它附近出现的针对意识和心灵的攻击都会被它反制,可以说正常情况下很少有灵能者能够打的赢它。
不过就是一点,脑强猫一族似乎极端仇恨赫鲁德人,只要看到了一定会打得不死不休,而脑强猫的爪子对于正常生物几乎没什么威胁,可一旦攻击赫鲁德人似乎就会变成某种可怕的武器,同时它们的声音似乎能够伤害到赫鲁德人和它们所制造的机器的神经回路。
“是吗我总感觉”
索什扬眯着眼刚嘀咕两声,就看到一个肥硕的身影窜上了窗台,在窗帘后慢悠悠的行走,然后侧身坐下,似乎在舔自己的前脚掌,尾巴还一上一下的轻轻摆动。
看到确实是这只脑强猫,索什扬也再次闭上了眼睛。
“哦,好吧希望他不会惹什么大麻烦”
“哇啊,罗齐姆大叔,你们这是”
穿着一身幽蓝色睡袍头上还戴着一顶绒毛球睡帽的李林站在走廊外,透过足以让他穿过的大洞正在朝一片狼藉的厨房看去,原本睡眼惺忪的他此时一脸诧异。
“你们这是在进行一场伊斯特万战术演练吗?”
原本整洁先进的厨房,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战场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浓烟和烧焦的味道,地面上散落着熔化的厨具和碎裂的瓷器,在弥漫的烟雾中,所有台面都已经被烧毁,上面熔化的钢铁和塑料混杂在一起,诸多冰柜和冰箱的门敞开着,已经无法掩盖里面的一片狼藉。
宝贵的食物被烧成了炭,鲜美的蔬菜也变得焦黑而无法辨认,地上还残留着大火的痕迹,墙壁上的瓷砖几乎被全部烧毁,窗户只留下了一个个黑洞。
灰头土脸的罗齐姆无力的靠在还剩下一半的橱柜边上,伊斯瘫坐在地上,脑袋上还扣着一个合金高压锅,多戈的头发被烧没了一半,而且整个人还卡在了一个桶里,正努力想要把自己拔出来。
听见李林的话,罗齐姆转过头,无力的摆摆手,嘶声道:
“没事我们正在研究新菜品,回去睡吧。”
“哦”
在李林转身离开后,罗齐姆看向角落,克伦正在将已经把头埋进下水口的川奎罗拖出来,而川奎罗的机械好吧,一半机械正斜躺在垃圾桶里。
看到这灾难性的一切后,他长叹一声。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没想到竟然被一只臭猫给玩了!”
“老板。”
伊斯把脑袋上的高压锅拿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抱怨道:
“修道院要塞哪来这么大一只猫啊?整个奈森四号我都没见过这种猫”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从半个月前开始为帝皇升天节准备的蚁牛肉卷就疯狂失窃,一开始是一盒,我以为是克伦嘴馋偷吃了,结果两盒,三盒,一箱!我就知道肯定是进贼了,抓了几次都没抓到,本来今天以为肯定能逮住了”
说着,他扫视周围一圈,无奈的捂住额头。
“我们遇到大麻烦了,伙计们,现在距离升天节晚宴只剩下不到三十个小时”
帝皇升天节,可以说是帝国最重要最盛大的节日,为了纪念伟大的帝皇为了人类牺牲登上黄金王座的时刻,在许多世界通常是一个为期一周的活动,也是大多数帝国平民都会庆祝的节日——即便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从日常的繁重劳动中获得短暂的喘息。
一般来说,巢都都会用布道、游行和集体祷告来纪念帝皇,而对于有一定财力的家庭或者巢都上层,则更多是用盛宴和唱诗班晚会来进行纪念。
同样的,星际战士也会过这个节日,通常都是战团根据各自的化选择纪念方式,索什扬这次选择的是一次盛宴,不仅仅是为了帝皇升天节,也是为了欢迎那些回归军团的战士们,因此非常的重视,早在一个月前战团修道院的仆从们就已经忙碌起来了。
宴会,那自然少不了吃喝,仆从们有自己的低级餐厅和厨房,而星际战士这块自然是餐厅之主的罗齐姆负责,考虑到这是一次上千人的大盛会,他也很早就开始准备了,毕竟星际战士胃口不同于常人,无论是食物的量还是品质都有极高的要求,还有巨量的酒水,这一切把罗齐姆忙的晕头转向。
可就在这么重要的档口,他的厨房竟然来贼了!
这么多年,只有他偷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他自个被偷过?罗齐姆马上发誓要抓住这个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