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四十个千年帝国唯一的能源,钷素工业能产生一系列副产物,归功于机械教神乎其技的碳链重组技术和其它难以理解的裂解和加聚反应技术,在提纯钷的过程中,能产生包括医药、食物、塑料、料,粘合剂,功能高分子材料等在内的一系列副产物,其中食物就包括无水乳糖棒,蛋白营养棒,营养膏块,水解蛋白液还有尸体淀粉,因此当巢都几个钷素粗创厂遭到攻击后,统治者立刻下令转移了所有钷素,并减少电力供应。堞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食品都从商店里消失了。
此时,巢都的统治者突然下令统计居民口粮,大家都以为准备发救济了,都很踊跃,甚至会刻意报低。
某天,蜿蜒的战车队列出现在下巢,在废物和铁锈堆上艰难前行,他们是行星卫队,是巢都的保护者。
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开始的意图是什么,但底巢里已经充满了怀疑和偏执,还有对上层的怨恨,所以当等第一声枪响起,事情开始失控。
卫队不知道是谁该对枪声负责,他们对动机或目标一无所知,他们的角色基本上很简单,关键是他们的推断非常“讲究”:抵抗意味着有罪。
然后就是一场大屠杀。
血在下巢和部分中巢的街道上流淌,尽管那里的居民乞求帝皇的怜悯,在他们死去的时候为祂的名字哭泣,在家人被烧死的时候尖叫着祈祷——但屠杀仍在继续,而且是以受害者正在呼救着同一位神的名义进行的。堞
直到此时,某些人才了解真相。
巢都统治者下达了一个可怕的命令,任何没有口粮,或者基本没有口粮的人,都被视为叛徒和异端,他们的存在就意味着威胁和反叛,卫队就是来提前杀死“无粮者”并消灭一切不稳定因素。
这是一项“预防措施”,旨在提前抹去或削弱可能会爆发的动乱,也被称之为绝户令。
随后局势便彻底崩溃了,一些人试图逃离,但管理者们切断了所有电力,还有些人相信了所谓的安全通道,带着全部身家试图从那里离开,可就像塔洛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安全通道只是一个骗局,当巢都卫队屠杀大部分人,并掠夺最后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后,就炸毁了所有道路和交通,将数亿人扔在黑暗中等死。
并且这还不算,为了配合这次“预防”计划,巢都法务部甚至动用了他们的毒气储备,将大量神经毒气灌入下巢的排水系统,不打算给“疑似暴乱者”任何存活的机会。
“他们怎么敢!!”
索什扬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随后大门打开,一身灰色职业裙装维罗妮卡匆匆走了进来。堞
“嗯?这么大动静,发生什么了?”
她来到索什扬身边,双手搭在对方手臂上。
“发那么大火?”
索什扬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没什么。”
随后他转身回到椅子上,看着塔洛斯。
“之后呢?”堞
“我去见了那些人。”
巢都统治者的王座大厅位于巢塔的顶端,镶嵌在抛光的合金框架中的水晶墙围绕着中间一个开放空间,一道浅浅的台阶从王座脚下引出,每一个台阶都是用一块深色木头雕刻而成的,一张由一千只珍贵动物的毛皮无缝缝合形成的地毯从王座上铺下来,延伸到下面的空地上。
细长的象牙柱从黑色的玻璃地板上升起,每一根柱子都镶嵌着宝石,璀璨的光如同被冻结的爆炸,在透明的墙壁之外,云层一直延伸到太阳从地平线滑出的光芒,积云的冠冕升起在柔软的白色海洋之上,折叠出紫色和橙色。
在天穹的顶端,群星在黑暗中闪烁,远处其他巢塔的尖顶从云层中升起,就像镶嵌在棉花糖上的钻石碎片,美不胜收。
尖塔王座无疑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几乎所有权力集团都以饥渴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座位,以及它所代表的权力,但主宰这个权力的克芬三十一世却没有在他的王座上,而是站在王座台阶下,谨慎的注视着眼前出现的巨人。
他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或许只是路过,但他发去的诚恳甚至卑微的通讯请求都没有得到回应。
按照安全部门的说法,对方的雷鹰直接进入了被封锁的下巢,就在他犹豫是不是派人去找时,对方主动上门了。堞
克芬三十一世知道现在大漩涡有不少阿斯塔特战团在活动,但对方身上的徽记却是特殊的,那是星界骑士,也就意味着他们是远征军最高指挥官索什扬·阿列克谢的直属,是现在大漩涡最不能得罪的一批星际战士,他们能够决定大多数人的生死,包括统治阶层。
甚至在对方准备到的时候,他考虑自己的礼节应该是天鹰礼,还是跪拜礼——前者比较合乎礼仪但不能够体现他的敬畏,后者又过于卑微了。
然而当对方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出现后,他想都没想就直接跪下了。
并且他还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管对方是来榨干巢都贵族的财富,还是来查看不满情绪在混乱群众中凝结成的暴力,不管他是否能做到,对方的要求都不能被拒绝。
面对耸立在自己面前的巨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不禁打了个寒颤,嘴巴扭曲着,仿佛刚刚咬了一颗烂水果,肥硕的躯体不停发抖好似被猫从洞穴里掏出的硕鼠。
“赞美赞美神皇!赞美祂的使者!赞美远征军!”
松开牙关,巢都的统治者高声颂扬起来,其他跪在地上的贵族和官僚们也纷纷有样学样,几百人的声音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堞
塔洛斯看了看他,转头看了看两侧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那些精致奢华的食物还有一瓶就足以买下几千条人命的美酒,忽然笑了笑。
“起来吧,希望我们的不请自来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困扰。”
塔洛斯的声音很温和,克芬三十一世长出一口,他觉得自己的第一关迈过去了。
随后他慢慢站起来,但还是微微弯腰,努力让自己显得谦卑。双手握在胸前。
“怎么会,您的大驾光临让我们无比荣耀!这是帝皇的恩泽!”
行星的主教也吟诵道:
“行帝志,吾皇必佑之。”堞
面对主教那絮絮叨叨的赞美祷,塔洛斯只是笑了笑,没理会对方,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巢都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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