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想反驳,祁漠却揉了揉她的乱发。
“算了,我饿了,出去吃东西。”他开口,指了指她手里的桃子,提醒了一句,“闻闻就好了,别真吃。道理就不说了,反正你不需要讲道理。”……
另一边。
夜色暗沉,人的心情低郁。
“蒋平涛的儿子让人查我,这是几个意思?”刘天航冷冷一哼,一掌拍上旁边的桌子。
“乒!”
不小的一声脆响,让木头的桌板震了一下,摆放在上面的茶具也弹了弹。蒋年正在喝茶,
闻声他的动作不由一僵,然后继续饮了茶,不动声色地把杯子重新放回桌面:“我舅舅家的儿子又不管权,你还和他一般见识?”
刘天航哼了哼没发话,显然依旧是气不过。
“再说了……”蒋年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流转,带着几分试探挑眉,“就算是真的查上你了,你最近没活动……又有什么把柄好害怕的?”
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便能笃定上面查不到什么。
但是刘天航不这么想——
他的一手撑在桌缘,拳头紧了又紧,半响才一副吃瘪的表情,闷声闷气地出了声:“他们调查的那个下属,的确是失踪了……而且生死不明。”
警方怀疑凶杀是有理由的。
他当天晚上派出去的两个男人,至今都没有回来复命。这只有两种原因:要么,他们已经死了;要么,他们遭遇了更可怕的事情,不敢回来复命!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失踪都和他没关系啊!
凭什么率先都来调查他?
想到这里,刘天航不禁又斜睨了蒋年一眼。
“哦?”蒋年挑眉,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恍若对此一概不知,这时才来的兴趣,“他们是出去办什么人物失踪的?有基本的怀疑对象吗?”
“呵……”刘天航冷笑,“没有!”
但是在心里,他已大大地吐了口唾沫,不禁对着蒋家爆了粗——真t的一堆老狐狸!都这时候了,竟还佯装无知地问他?他早有怀疑的对象了,就是蒋家!
他后来才调查到,那个化名叫“杨菲菲”的,分明就是蒋家的儿媳妇,真名乔桑榆。她竟然弄了个假名来诓他?这恐怕就是蒋平涛授意的吧?
一家子狐狸!
先化名“招惹”他,然后故意让他恼羞成怒派下属过去,再藏了他的下属,回头过来查他,反而坑他一把……蒋家那个老家伙,办事真不地道!
怎么,上面又一轮“严查”,想送他进去交差了?
想得美!
“既然是没怀疑对象,那就索姓给那帮刑警查。”蒋年还在浅声安慰,一副官场的姿态,“要是真查到了什么,到时候我再帮你打个招呼,抹了就是。我舅舅最近忙其他的,你也安分点,这点小事,就不和他说了。”
他打着官腔说完一席话。
刘天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尽是不服。他没反驳蒋年的话,只是在心中琢磨着:合着,蒋家的态度就是不管是吧?任由他被查?!
那可不行!
真查到了什么,万一蒋家来个顺水推舟,他还不直接栽坑里?
“行,我知道了。”表面上,刘天航没任何的抗议,他只是嘟囔着抱怨了几句,然后佯装大气地挥了挥手,“那就让他查吧,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在送走蒋年之后——
“喂?”他拨通某个号码,语气低凉阴沉,带着森寒的杀意,“教训教训那个负责查我的刑警……对,不用手软!”……
g市。
病房里一片安静。乔桑榆按下床旁的自动升降仪,微微抬高了床头,为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麻药的效力差不多过去,伤口隐隐有些发疼,她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避免扯到它。
祁漠出去了,只留下塞在她手中的大桃子。
乔桑榆的心情有些莫名,双手抓着桃子,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她没有吃。术后不能吃东西,这点她是知道的。只是这既是祁漠送她的,又是她自己要来的“战利品”,她不想放下……
闻着,还挺香。
她握着握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叩叩!”
病房的门上传来两声轻响,乔桑榆一惊,连忙把手放了下去,脸上的神色也尽数收敛。她面色淡淡地看着病房门,心里却有些无措:是祁漠回来了?
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来人探入了一颗脑袋,确定房间中没别人,才快速地把整个身体凑进来:“桑榆姐!”
是小井。
她绑了个利索的丸子头,身上还背着那个方方正正的化妆包,显然刚从工作的地方赶回你住院还开刀了,现在怎么样啊?伤口大不大,疼不疼?”(未完待续)
她的思维一片迷惘,太多的震撼和疑惑袭入她的脑海,让她甚至忘记了第一时间叫醒祁漠,忘记了推开他或者逃开他。她反而是静静地看着祁漠,任由他的呼吸,温温热热地感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