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妈咪,这个没事。”以为小家伙又把事情想严重了,舒小婉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慰,“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拆掉的……”
“妈咪!”venki却突然出声打断她,好奇地戳了戳那微干的石膏,“电影里的木乃伊,也是这么做成的吗?”
舒小婉无语:她还真是想多了!
小家伙童心未泯,脑袋里临时装点木乃伊也很正常……
“不是。”舒小婉摇头,看着他专注石膏的模样,不由恨恨地磨牙,索性像以往那样乱教育一通,“木乃伊是用魔法做出来的,古埃及的人都会魔法……”
“妈咪,你都那么大了,还相信魔法啊?”venki抬头,以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同情眼神,默默地从她身上移过。在舒小婉被气得有些炸毛之际,又快速地切换了话题,“……你等一下。”
他快速地跑出去,再进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借来几支记号笔,在那干掉的石膏外侧涂涂画画——
很快,雪白色的崭新石膏腿,被venki当成画板涂了一遍!
花花绿绿的幼儿园图画,最上面却是画了颗大大的爱心,并且在脚跟处签上了“venki”的大名,有点后现代艺术家的风范:“妈咪,好看吗?”
“好……看……吧。”舒小婉犹犹豫豫地出声,盯着那条花花绿绿的腿万般纠结。
好看?
除了那颗爱心,简直不能看了!
不知道那个去洗手的医生,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那我再去找护士姐姐借其他的颜色,我们在脚底画小鱼好不好?”venki兴奋地提议,还没等舒小婉点头答应,便小跑着直接冲出了她的视线。
舒小婉无奈地摇头:竟然连脚底也不放过…………
这次venki没有回来得那么快!
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去洗手的医生,也是迟迟没有回来……
舒小婉坐着等了一会儿,隐隐有些不放心,于是勉强支撑着自己起来,再艰难地坐到轮椅上,想要出去找找,刚移到门口,石膏房的门便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医生走了进来……
“舒小婉?”他翻动着手上的病历,问得煞有介事,似是一丝不苟的查房医生。
“……是。”舒小婉愣了一秒,才重重地点头。
“推她去拍个片,打完石膏以后我还要继续看一看腿部情况。”那个医生“恩”了一声,下一秒便合上了病历夹,指挥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进一句话。
“等一下!”眼看着他的下属要上来推人,舒小婉急急地叫出来,脸上有些为难,“我家小朋友跑出去玩了,要不等一会会吧?要不一会儿他会找不到地方……”
“会有人留在这里的,一会儿让护士送他回病房就好。”医生简单地一语带过,挥了挥手,直接示意手下推轮椅,用最快的速
度将舒小婉往外面送……
舒小婉的抗议和疑惑还没出()?(),
人便被推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静悄悄的()?(),
护士站也是空无一人?()_[(.)]??????()?(),
舒小婉不由担忧:venki到底是去哪里了?这孩子……一会儿能找得到路么?拍片拍片()?(),
这治疗也太急了吧……
舒小婉不悦地在心里嘀咕,大脑中也不由抱怨:这个医生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的脚一眼,就这样让她拍片去……等等!
脑海中灵光一现,她猛然捕捉到某个信息!
这个医生——
从头到尾,没看过她的脚一眼!!这不科学!!!
“停下!”她终于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抬手示意推轮椅的人停下,“我不要去做那个检查了!”
可是现在发现异样,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背后的人没有应答,只是推轮椅的速度越来越快!
“停下!”舒小婉终于心慌地叫出来,然后下一秒,一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白毛巾便捂上了她的口鼻,让她无声地大叫出来,然后在下一秒,不由自主地陷入混沌和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类似于酒窖的地方。
宽敞的屋子里开着暖光灯,却没有一扇与外界相通的窗户,唯一的小铁门,安装在房间内的旋转楼梯上,显然这个房间位于地下室的位置……
四周的墙壁上都是酒架,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的酒,眼花缭乱地让人看不清。低调而奢华的陈设,这算是谁家的酒窖?
舒小婉艰难地支撑着自己,从酒窖中央的大沙发上坐起来,嫌弃地吸了吸鼻子——她的鼻翼间还残留着浓烈的乙醚味道,时刻提醒着她是被人弄晕后带过来的……
可是,把她带过来的人又是谁?
在医院的时候,大家就都不见了!她被带到了这里,那么南宫琛和venki呢?他们不会有事吧?
“哐当!”
正当舒小婉越想越焦急时,通向这里的小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脸上毫无表情。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简单的果盘,里面则放满了各种时兴的果蔬,这样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