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飞刀穿过,金鲤道人两位徒弟,便都倒下了。
红衣飒然的郭楠君不管他们,踏步渡虚追向金鲤道人。
同时一股神圣而明煌的气息,从她体内爆发出来。
逃遁的金鲤道人察觉到身后异样,回头一看,顿时大骇。
“道门请神术?”
他急忙捏碎一枚符丸,呼喊道:“师尊,魂种要被人劫走了,快来救我!”
喊完再次【鬼雾唤阴大法】。
轰!
所有黑雾、鬼影、骷髅、阴尸,包括金鲤道人本人,全被从郭楠君体内跨步而出的金甲神灵,一拳轰碎。
只剩下他的一缕残魂,被拘禁而回。
“别杀我,我的师尊乃是金鳞老祖!”金鲤道人的残魂惊恐大叫,十分害怕。
郭楠君以三柄飞刀,挑刺着金鲤道人,以及他那两位徒弟的残魂。
听到金鲤道人求饶带威胁的话,她脸上无有一丝波澜,只冷冷地看着他们。
不一会儿,就有一道强横而恐怖的身影,从北边掠空而来。
“谁敢杀我金鳞老祖的徒弟?”
那恐怖身影人未到而声先至,透着冷厉与强势。
郭楠君抬头望去,却没有什么反应。
在左侧她不远处,一位青衫生悬空而立,迎接那掠空而来的恐怖身影。
刷!
恐怖身影于百丈之外停住,乃是一身形枯瘦、面容阴鸷的金袍老者。
环视一圈,自称金鳞老祖的金袍老者,阴冷道:“就是你们要杀我徒儿,劫我魂种?”
郭楠君不说话。
悬空而立的李往矣,则摇了摇头。
金鳞老祖冷笑道:“本座已至此,你还想否认?不嫌晚了点么?”
李往矣再次摇头道:“伱理解错了,不是要否认,而是我们要杀的,不止你的徒子徒孙,还有你。”
金鳞老祖被气笑了:“啧啧,一个区区一境的蝼蚁,还想杀我金鳞老祖?”
“小子,你是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
“看你也像个读人,不如你给自己准备一個墓碑,直接一头撞死过去,省得老祖我动手,也免你受一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劫难。”
李往矣却轻摇折扇,淡淡地道:“一个八境野修,也敢称尊做祖,谁给你的胆子,敢行此僭越之事?”
金鳞老祖闻言,面色一沉。
李往矣却依旧闲散淡定。
这金鳞老祖他有听说过,乃是流窜于北止戈洲南境、东境的一位八境后期野修,在这两域都做了不少穷凶极恶之事。
但因其遁法诡谲,而又行事周密,往往行一凶就换一地。
几个大国的镇妖司、缉凶衙,包括一位八境墨家游侠,想要追捕他,都未能成功。
今夜却如此气势凶煞地掠空而来,想必是知晓左近没有强者。
更或者,他口中的魂种,也就是小枝的魂体,对他很重要,所以顾不得遮掩了。
“师尊,就是这两人要劫魂种!他们是打三十里亭过来的,你看,他们身上都沾染了魂种的气息!”
金鲤道人见师尊迟迟不动手,忍不住大喊起来。
他只剩一缕残魂,又被蕴含神力的飞刀挑刺着,十分痛苦,如受极刑。
金鳞老祖听到徒弟的叫喊,收回查探周遭的神识。
盯着李往矣,阴冷道:“竟然不是诱饵,没有宗师在暗中埋伏,真是只有你们两条小虫子,想要劫我魂种,坏我好事。”
“还真是好胆呀,啧啧……”
金鳞老祖冷笑起来,而后金袍飘动,打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