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背后一个人浑身着了火,大声地呼救挣扎,一楼大厅里,或许有许多青年沉溺在舞池动感的音乐里,忘乎所以,而没有注意到二楼雅座的异常情况。
而这个人距离陆景甜那样接近,在这样短的距离,必然能注意到身后的火势。
他却异常冷静地走下了楼梯,坦然自若地离开了酒吧。
就是这一份超乎常人的平静和淡定,令人不寒而栗。
这件事……
和他有关!
云诗诗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猛地窜出了这一个念头!
这个人,实在太可疑了!
网上还流传着完整的监控。
云诗诗点开来看,从陆景甜走进酒吧,直到火势窜起,其中只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
固然雅座的位置是视角盲点,然而,云诗诗明显注意到,火势是一下子攒起来的,而不是循序渐进的烧起来的。
季临说,警方在现场找到的衣服碎片上,有乙醇的痕迹。
乙醇?
究竟?
这不是意外!
是蓄意谋杀!
亦或者,不是谋杀,那个人并不是要将陆景甜置于死地,而是……
让她一生一世承受被毁容的痛苦?
云诗诗猛地灵光一闪,拧了拧眉,惊愕之际,手竟不由得松了一下,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云业程——陆景甜——
陆景甜——云业程!
父亲和陆景甜相继受到袭击,近乎如出一辙的手法,丧心病狂,三绝人寰,绝非是巧合。
犯罪的手法相似,并且,那个人并非是抱着谋杀的目的来的,而是残忍地想要置他们于难以承受的痛苦。
云业程受到硫酸袭击不过过去了几天,陆景甜也遭遇了不测。
看似两者之前并没有什么联系,可她却敏锐地感觉,其中的相同之处。
这个人对两个人恨意滔天。
云诗诗一下子就回忆起来,之前媒体公布的一个监控视频……
环宇年度酒会那天晚上,云娜曾被陆景甜逼至楼道里狠狠凌虐,之后被刮眉刀划伤了脸,毁了容貌。
云娜对于陆景甜,必然恨之入骨。
同样的,对于云业程,云娜也怀揣着恨意。
是云娜!?
一个惊人的想法冒出脑海。
云诗诗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息不平顺了起来!
该死的!
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便是云娜!
不好……
云诗诗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手机,颤抖地拨打佑佑的号码。
一阵“嘟嘟嘟”声,十几秒之后,通话接通,传来佑佑困意懵懂的声音,“妈咪……”
听到了他的声音,云诗诗这才安心了几分,“佑佑,在睡觉吗?”
“嗯……”
“爹地呢?”
“爹地在房呢。”
佑佑好奇道,“妈咪,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不放心你和小奕辰。晚上睡觉的时候,阳台门有反锁吗?”
“都锁啦!”
“那……”
“煤气也关了,后花园的门也反锁了。妈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