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榆犹豫了许久,拿起它摇了摇,没有猜出它里面是什么,于是,又摇了摇……折腾了好几次,乔桑榆才放下心中那份小小的矫情,动手拆了盒子。
里面是个更小的盒子,再加上一张纸。
纸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赔给你的”。笔迹清晰,笔锋凌厉,和他那副随性的姿态并不同。
像他,又不像他。
乔桑榆的双颊不由发烫。
她盯着纸条看了数秒,才转而打开那个更小的盒子。它包装得很是小巧,只是没有封条,应该是被人打开过,乔桑榆一层层展开,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由怔住了——
是一部手机。
但为什么……是老年机?
四四方方的一款手机,还是最老式的按键键盘,上面是个小小的屏幕,开机音乐很大,屏幕上很快就翻出超大的字体……不能上网,不能看视频,只能打电话和发信息。
这就是赔给她的?
她之前的手机哪有这么差!
砸了她一个智能机,然后赔个老年机给她?他还真能想得出和砖头没什么两样。虽然祁漠赔得很“周到”,连电话卡也买新的给她了……但是这有什么用?
这张新卡上连个联系人都没有!
哦,不对。
这张卡上只有一个联系人。
她怨念地打开老年机的通讯录,正想发飙,却在看到那唯一的联系人时停住——只有一个号码,安安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存的名字简洁利落,只有一个“漠”字。
是他……存的?
乔桑榆的面色一僵,双颊迅速地烧红,刚刚积累了半晌的憋闷,也在瞬间消散于无形。
存了个“漠”……<p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乔小姐,您当时住院办病历卡了吗?我在您房间找不到。”王姐帮她整理东西,搜寻了一圈后折回,“不知道明天拆线是不是需要带着?”
她没在乔桑榆房间找到。
而祁漠的房间……她是不敢擅自进去的。
“我也不清楚。”乔桑榆茫然地摇摇头,实话实说。当时她都疼得差不多晕过去了,事情都是祁漠办的,就连手术同意,也是祁漠按着她的手签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王姐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却在离
开之前?()?[(.)]???╬?╬?()?(),
顺势瞟了眼她手上的老年机:“……要不您问问祁先生?”
问他?
在拨出确定键上已徘徊整个下午的手指不由一僵()?(),
她终于有了联系他的理由()?(),
却反而更不敢打了。
老年机的铃声震耳欲聋。
它突然响起的时候()?(),
乔桑榆吓了一跳,手一松当即把它掉在了地上。
铃声不歇,屏幕上的光亮闪烁,来电提醒显示着单字“漠”。乔桑榆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迟疑了许久,才把手机捡回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祁漠率先开口,嗓音略显低哑,却依旧低沉有力,“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