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何事?”突西没有听明白,而反问着。
“对,末将今天无意中看到他们的主帐内挂有白绫。”斥候小将顿了一下,虽然他没有绝对的信心,但他相信那一刹那所看到的光华,所以咬着牙还是汇报了出来。
“什么?”蹬一下子,突西将身体座直,双眼瞪得极大,“你...你再说一遍。”
突西的反应吓了斥候小将一跳,但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颤动出声说道:“末将无意中似是看到对方的主帐之内挂满了白绫。”
“白绫,白绫。”这一次听的清楚了,突西整个陷入到深思之中。就他所知,挂满白绫只有两个地方有,一是产布的地方,第二就是死人了。
第一个答案是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之上的,难道说是第二种吗?还出现在主帐之内,这岂不是说...说五星军的领兵将军出了意外,很可能是发生了死人的事情?
要说战场之上于行走中逝去的将军不知凡己,就像是大明明成祖朱棣不就是死在征战的草原之中吗?毕竟行军打仗,条件并不是很好,一旦不小心染上了疾病,那很可能会因为医治不及时而出问题的。要不然汉人也不会有出身未捷身先死这句话了。
如果说真的是五星军的将军意外而死了,那就可以理解为何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甚至还会在这并非是大战之地呆上三天了。或许走走停停正是因为对方主将生了病,才不得不放慢了速度,至于现在完全的停了下来,那不正是因为主将身死,无人主持大局了吗?
想到自家情报上所说,他所跟踪的这支军队是由辽东而来,那里距离这里数千里之遥,生活环境可谓是大不同,那生病的机率自然也就提高了许多。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这些天五星军的反常表现了。
“哈哈,哈哈哈。”似是终于想通了一般,突西座在那里哈哈大笑着,他没有想到这般的好事情竟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原本自己就拥有着兵力上的优势,现在对方主将已死,那岂不是已经乱了套,如果这个时候他突然出手的话,对方定然是不堪不一击,大胜之功就在眼前呀。
此时的突西,完全被这个还没有确定下来的情报给弄得兴奋了,他现在心中想的就是一件事情,打胜仗,立大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西终于停止了笑声,随后看向那斥候小将便说道:“好好,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这样,你马上通知其它小将来本将军这里议事。”
眼看突西似是下了某种决定,斥候小将有些心虚的问着,“将军,您是要准备出击了吗?”
“当然。还有什么问题吗?”突西有些不喜的问着。
“不是,末将就是在想,这般的大事是不是应该通知大王知晓呢。”斥候小将并不敢完全确定自己的消息,想到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岂不是要背上谎报军情之罪吗?
“通知大王?这一来一回需要多长的时间,真是那样的话,怕是战机早就没有了,五星军也会选出新的将军来带队了。”突西摇了摇头,他虽然也知道,现在出手的确是违反了大王给自己的命令,可是想到外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他还是决定要冒险出击。“好了,本将军主意以定,在说了,就算这个消息不确实又如何?我们有三万骑兵,对方连一万人都没有,又岂会是我们的对手,你速速去传命吧。”
这一番话把斥候小将心中的疑虑也很打消了。是呀,将军可有三万大军呢,兵力是对方的三倍,又是主动偷袭,这一仗哪里还有打败的可能。而一旦胜利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跟着立下了大功。当下,他不疑有它,这便转身前去传命。
没一会工夫,众小将们都来到了主帐,当突西宣布经过打探五星军将军已死,一旁的斥候小将也以着十分确定的口气证明了这个情报之后,所有的小将军们都变得兴奋了起来。能够有胜仗可打,大功也是触手可及,谁又会去拒绝呢?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新的也是临时的偷营计划运应而生。各小将在领了新的命令之后都是兴奋的走出了总帐,但他们并不知道,此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五星军的侦察员用望远镜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在突西的命令之下,三万骑兵较之平时更早吃了晚饭,随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天黑的到来。
而这一情况同样被五星军侦察员所发现,他们把情况一一汇报了回去,大战一触即发。
当天夜里,东风四到五级,冷冽的寒风吹到人脸上就像是刀刮一般。
时间将到,穿上了一身将军铠甲的突西由大帐中走了出来,感受到冷风的寒意时,不由还哈哈大笑着,“好呀,好呀,这真是天助我也,这般的风势正好掩护我们大军夜间的行动,命令所有的将军们一旦接近敌营了,要毫不留情,直接冲杀,谁打的最好,回头本将军就在大王面前为谁请功。”
突西的命令很快传遍全军,负责随军偷袭的将军们都是脸露喜色,一个个似乎已经看到大功就在眼前,随手可抓了。
“出发。”大手一挥,突西带着足足两万五千名骑兵出了大营。仅仅只是留下了五千骑兵看管钱粮,这足以证明这一仗他们是多么的势在必行,多么的信心百倍。
两万五千骑兵共分五路而进,以五千人为一队,这一次为了达到全歼五星军的目的,突西连对方的后撤之路都一并派军给围上了,总之他要创造一次大胜,以血洗他们土鲁番军不如五星军的流言。
踏雪而行。大批的黑影不断向着骑一师大营靠近,即便是大雪之下路难行,但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战马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以至于距离五星军营已经不足五里时,依然没有看到一个自家驻守于此的斥候骑兵,但大军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此时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优势的兵力以至,突西有信心,就算是对方有所防备了,最终的胜利一定还会是自己。
四里...三里...两里了。已经可以看到远处五星军军营中的帐火,甚至还可以看到大火映衬下帐篷中士兵身影,突西一声大喊,“全军冲锋。”当即,有如地震般的铁骑之声响起。
除了外围的一万骑兵之外,其它的三支共一万五行军骑兵分为三个方向直向五星军大营冲来,此刻他们一个个露着狰狞的面孔,手挥着马刀,穿过了大雪下的层层阻碍,涌来了一个又一个五星军事先堆积的高大雪堆,杀进到大营之中。
距离百米之时,一阵的骑兵弓箭远射而去,当即军营高台上的一些士兵身影纷纷中箭,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土鲁番骑兵顺利的进入到五星军大营之中。
“怎么回事?”看不到一丝的反抗,也没有想像中五星军被夜袭时混乱般的样子,突西将军季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一切都是因为太过顺利的,顺利的有些出其,让他生出一种感觉,这根本不是敌营,而是一个死营。
“杀呀!”
想要立功的土鲁番千夫长们,一个个高声叫喊着向距离最近的一个个五星军营帐内冲去。而当他们一脸的杀气掀开了军营大帐时,所看到的是空无一物的军营。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军营都没有东西,比如有的军营里就有一些草扎成的稻人正站在那里,虽然很是粗糙。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他们在笑,在笑自己上当的感觉。
“不好,我们中计了。”有反应快的千夫长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当下是连忙向军帐外退去。只是这个时候在想走,显然已经晚了。铺天盖地的弓箭有如下雨一般倾盆而落,正落到正欲后退还没有退出来的土鲁番骑兵中间。
其中一些个被点的火箭正落到军帐之上,顿时引来了大火的烧。而火借风势,瞬间将整个军营变成了一片的火海。
刚才还兴冲冲,一脸杀气的土鲁番骑兵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登时就乱了套。喊叫声,嚎叫声,甚至是痛哭时是不绝于耳。此时此刻,杀是主旋律,鲜血就是奏歌。
黑夜之中,数不清的五星军于四面八方出现,手持弓箭,仅仅是连续的两次搭弓之后,便不知道射杀射伤了多少的土鲁番骑兵,也使得敌军大乱,失去了战斗的方向。
“稳住,稳住,向东方而去,那里有我们的两个大队一万骑兵,与他们汇合。”情知上当的突西将军一脸十分的难看,尤其是看到短短时间内,损拴折将不知道多少的时候,他更是痛恨着那些弓箭,“这些手段卑鄙的汉人,他们是要玩火,马上突围,与主力集合,在反杀回来。”
大声的怒斥着,但这一刻突西怎么不想想自己,他偷营之举又真的光明正大了吗?相比之下他只是更加的卑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