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下乡除了扰民清静,那就是毫无益处!”
吴国富很是肯定地说道。
“不去了解民情,如何为一方知县?”
朱由校问道。
吴国富则道:“要了解民情也只能微服私访,但明上必须禁止知县随意下乡扰民!陛下怎么就不明白呢,因为一干官下来,底下人要增加多少的负担!”
“你也觉得朕来了是让你麻烦了?”
朱由校指着吴国富问道。
“陛下自己清楚!”
吴国富回道。
“你!”
朱由校怒指着吴国富,正想着直接下旨将其处死,但心想道:“按理,正常人就算鄙视朕,也不会表现这么明显,会不会是故意如此,而在掩盖什么?”
如此想后,朱由校也故意说道:“我们走!把葛大牛等人犯留给县衙。”
朱由校说毕因此甩袖就走。
“陛下息怒,这吴知县虽然倨傲,但所言也非是庸碌之言,我们的确也不太懂县里的事,如今细想,他说的一些缘由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卢象升回道。
与历史上不一样,卢象升是从讲武堂毕业后就先从军,后来该从职,也是直接在兵部让堂官,所以,也就在这时候如此说了起来。
翰林出身且在朱由校即位时就是礼部官员的温体仁也道:“臣等皆未做过亲民官,到底也不知道知县下乡是扰民还是利民。”
朱由校则在这时候冷笑起来:“没错,你们俩是没做过亲民官,在这方面就底气不足,朕虽然也不清楚,但朕可不认为他吴国富这种不下乡的知县就真的比朕更懂县里的事!”
朱由校说着,就对韩赞周吩咐道:“让东厂的人在后面悄悄盯着,看看有没有人跟上来。”
……
“县尊,陛下这是真的被你气走了?”
看着朱由校等远去的背影,工房典吏胡兆龙笑着问了一句。
吴国富松了一口气:“好险!本官这叫剑出奇招,不用些看似忠直有见地的话气走他,本县还不得被他翻一遍?”
“县尊说的是,看见他们押着葛大牛这些人来,我是真担心他们已经知道葛大牛拦路收费也与我们县衙分润的事,看样子,葛大牛还没给他说,不然也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胡兆龙说道。
“先把葛大牛等带去县衙,另外,再派人去跟踪一下,看看陛下他们会不会回来。”
吴国富因此也冷冷一笑,吩咐了一句。
“好呢!”
……
半个时辰后。
韩赞周来到了朱由校这里:“皇爷,果然有盯梢的,我们已经抓住了!也审问了,是吴知县派来的,说是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走了。”
“果然有鬼!”
朱由校将手里的奏疏一丢,就吩咐了起来:
“就以吴知县图谋不轨,派人监视圣驾为由,立即抄没县衙,严审县衙所有官吏,革除吴国富官职,着杨廷麟临时兼任该县知县,提审葛大牛等拦路收费之具体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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