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洲握着顾芒有些寒凉的手,摸到带有薄茧的地方,指尖轻抚着。
“陆承洲。”顾芒忽然出声。
男人目光微抬。
车内光线很暗,所有的光像是都散落在女生又黑又亮的眼底,璨若星辰。
“嗯。”男人应了声,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懒懒散散的。
顾芒望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你,摸的我有点儿痒。”
两人就那么看着对方。
好几秒过去。
陆承洲垂眸,低低笑出一声,不摸了,给她按了按,捏了捏,“还痒吗?”
“还行。”顾芒说。
陆承洲捏着捏着,忽然抱住她,脸埋在她侧颈,声音有些闷,“刚的酒还没醒,再让我靠会儿。”
顾芒被他搂着,眉眼微挑了下,“哦。”
……
回到酒店。
贺一渡跟秦放的房间。
两人都挺沉默的。
秦放突发奇想地问了句:“老贺,你说顾芒如果哪次任务出事了,会怎么样?”
贺一渡毛巾挂在脖子上,想了想,说:“挺多事儿应该就再也解不开了。”
娱乐圈再也没有顶级编舞师,再也没有能跳到观众心里的舞蹈。
兰庭再也没有像顾芒那么大胆的设计风格,前路未知。
高考唯一的全科满分状元成了传说,真假不明。
赤炎跟无声失去联系。
这些都会变成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秦放伸了个懒腰,放松的说:“还好,不败神话就是不败神话,你爹就是你爹!”
还有句话贺一渡没说。
没有顾芒,也就没有现在的陆承洲。
……
另一边。
陆承洲靠在床上,嘴里叼着跟棒棒糖,手里把玩着黑色浮雕打火机。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房间里不断响起。
火焰一亮,一灭。
连带着陆承洲的眼底,烧,寂暗。
耳边还有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
一分钟后。
陆承洲忽然颌骨忽然紧绷,嘴里的棒棒糖被几下咬碎。
起身,白棍丢进垃圾桶。
抬脚走向浴室。
推开浴室门,苍白色的雾气稍微模糊了视线。
陆承洲脚踢上门,砰的一声。
人径直走到淋浴下边,水流瞬间把身上衬衫浇得湿透。
顾芒愣了一秒,反应过来,“陆……”
刚开口,后脑被一只手扣着勾过去。
下一秒,嘴里满是棒棒糖的甜,草莓味。
顾芒攥着他腰上湿透的衬衫,腕骨因为紧绷微微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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