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
同时,大门也不知咋的,咣当一声开了,院里一阵阵阴冷的风缠绕。
原本挡着大门的那些村民被吓得是撒丫子就跑,大门洞开,眼看着王建国要跑。
“都愣着干啥,桃木棍子架上!”老烟杆冲着门口那仅剩的几个人喊,可那剩下的人都吓懵了,俩腿筛糠,动弹不得。
我一看这情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让王建国给跑出去估计麻烦大了。
大跨步跑过去,一把挑起靠在门后那一丈多长的桃木棍,小甜也跑了过来,老烟杆冲我喊:“放到脖子高的位置!”
小甜在另外一边,我俩把那根桃木棍子抬到了脖子的高度,挡在大门口。
王建国动作僵硬地冲过来,脖子直接撞上了桃木棍,相当于是被桃木棍给来了个锁喉,滋啦一声,就是一股白烟。
他连续撞了几次,情况都差不多,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的,就不敢再靠近了。
我给小甜打手势,让她屏住呼吸,那停下来的王建国就盯上了我。
他那白眼是幽怨至极,脖子里咕噜了一声,就冲我扑了过来,我快速的躲开,朝着院子那边跑去,他还是紧追不舍。
老烟杆正在翻自己的口袋,他估计没想到会出这么个岔子,好像也有点儿慌了。
那些村民们看到老烟杆都控制不了局面了,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很难,能跑的都跑了。不知道是不是人突然少了很多的原因,院里越来也冷。
我在想,既然老烟杆弄了这个青灰圈子,是为了困住王建国,王建国又对我这么感兴趣,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他给引进去得了。
所以,我一把将手上的青灰袋子丢给了老烟杆,冲着他喊:“杨爷爷,你来封口!”
老烟杆一愣,还没等他回神,王建国就已经快要扑到我身上了,我拼了命的躲开,冲着那青灰圈子,几步就跳了进去。
人冲进那青灰圈子根本不费啥力气,但是王建国在靠近那青灰圈之后,立刻停了下来。
我站在青灰圈里,王建国就伸着脖子呼哧呼哧地闻,始终不越过那条青灰线。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我听老烟杆提到过,每个人都有精气,人的精气对于那种东西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而人的精气就蕴藏在人的血脉当中。纯阳之身,血液有辟邪的作用,就是因为这种人精气过于旺盛,太过旺盛的精气,是那种东西所没有办法承受的。
我的情况恰好相反,本来就阴人生,命犯阴煞,天生阴气重,所以,我的精气反倒是那种东西最喜欢的,这肯定也是王建国一直追着我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索性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鲜血涌出,王建国翻着的白眼立刻散发出了一种精光,就好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
老烟杆冲我喊:“阳娃,别,危险……”
没错,我的血对于王建国来说,果然有着非凡的吸引力,当我快速的回到青灰圈之内的时候,王建国也毫不犹豫地从那缺口处跟了进来。
一看成了,我冲着老烟杆喊道:“杨爷爷,封!”
在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顺手将指尖血给抹到了那碗夹生的米饭上。
王建国冲进来之后,竟也不理会我了,显然,他对这碗死人饭更感兴趣,特别是沾了我鲜血的死人饭。
他直接蹲在了凳子上,抓着那把柳木筷子,疯狂地往嘴里边扒拉着。那吃饭的模样,就跟个饿死鬼差不多。
看到这个,老烟杆也一个大跨步跑过来,一把青灰稳稳地洒在了那个缺口处。
青灰为牢,总算是把王建国给困到了里边。
老烟杆盯着那王建国看了一阵,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低声问我:“阳娃,你知道我为啥让你准备死人饭吗?”
我也不太理解,就问:“为啥?”
“阳娃,这叫我想起来六九年的一件事,那年冬天,咱们村里来了要饭的,他手上拿着个铜钱,挨家挨户的问,要用铜钱换一碗大米饭,就那破铜钱,字都看不清楚了,它能值几个钱,所以,村里头没人愿意给她。当然,也不是说咱村人绝情,那年月,米在咱村是很金贵的。给不了她大米饭,塞给她白面馒头她又不要,她只要一碗米饭,还得是夹生的米饭,最后,就死在了咱们村口那大桥上了,你说怪不怪?”老烟杆跟我提到这个的时候,我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就是你给我的那铜钱?”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