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太后还没有说话,其乐融融的气氛便被一个明显挑事儿的男声给打断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朝那个人看了过去,夏哈甫!
“你们北陈的皇子,不是种花,就是打络子,还真是贤惠啊!”夏哈甫像是没有感觉到人们的眼神,自顾自地嘲笑着。
太后的寿宴之上,当着新帝、太后、皇后,武百官,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节的面儿,这么直接地怼纯王和静王,基本上就能当作挑衅来对待了。
要知道,纯王和静王,他们不只是皇子,而且是不一般的皇子。
一瞬间,长寿殿内变得死寂。
太后的寿宴刚刚开始,打起来闹得不欢而散,肯定是不行的,没准儿正中了夏哈甫的下怀。
“一个男人,肯为了自己爱的人,去学习一些自己不擅长,甚至是不适合做的事,我认为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况且,‘琴棋画诗酒花’,本就是人墨客间流行的雅事,并无不妥。”墨梨笑吟吟地说道,“反而,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在他国太后的寿宴之上,冷嘲热讽,大放厥词,如此毫无礼数的行为,才是大大的不妥。”
“既然来了,”夏哈甫刚要说话,墨梨又抢先开了口,“就请自重,吃好、喝好、玩儿好、乐好,别净想着砸别人的场子,扫了大家的兴,您说呢。”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哼,”夏哈甫冷笑着朝着墨梨走过来,纯王将墨梨拉到身后,挡在了中间。
“你回去怕是不会好过了,你应该知道,你们皇帝和你男人的老情人,都在我西梁吧?!”夏哈甫被纯王挡住了,便恶狠狠地看着纯王,话却还是朝墨梨说的。
“我怎么对你说话了?!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比你客气多了。你在这儿如此趾高气扬,难道是忘了自己的妹妹,还在北陈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你妹妹放在心上?!”墨梨扬声答道。
“你这只猫妖,真是牙尖嘴利!”夏哈甫说汉话不太利索,很多时候嘴都跟不上脑子。
“夏哈甫太子,可能您还不知道,我友情提醒您一句,我们陛下数日前已经颁布了圣旨,若是谁敢造谣传谣,是要被处以车裂之刑的。”夏哈甫再次张嘴,却又被墨梨抢先堵了回去,“当然了,夏哈甫太子,你是梁国的太子,我们陛下也不可能真的罚你。”
“但也请你心里有点儿数,你的父皇曾让你与我北陈联姻,以修两国之好,现在又把女儿嫁过来,是想巩固两国的的友好关系。结果你一来北陈,就各种找茬儿砸场子,你砸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北陈的场子,连你父皇的面子也一并砸了。”
“世人要么会说,你年少不懂事,让西梁国主太不省心,难担储君大任;要么就会说你蓄意破坏北陈与西梁,两国间的友谊,意图不轨,有挑起战事之嫌。”
“到时,夏哈甫太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回到西梁,真的会好过吗?据我所知,现在西梁国内,储君之争,那是异常激烈的!你的位子,还没有坐稳,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可不太好哟~”
“再友情提示一句,万不可因为图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坏了大事!”
“你!你等着!”夏哈甫说不过,只能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