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深入骨髓的,总是不经意的想起,然后怎么也忘不掉,或许人类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通病的,所以才会说出“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那样的话。
是对后世的一种忠告。
可惜心总是不受控制的。
对于周颐而言,辜页确实是太过惊艳的人,在那暗无色彩的年月里,她的出现好似忽然为之倾倒了颜色。
她想的夜里发疼,发胀,发热,可又不能去见。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只因为亲密接触之后,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呢如此大的依恋。
或许从生物学上的角度来讲,这其实不过只是一个aha对另一个ga信息素的迷恋,得上易感症的前兆。
那漫山遍野盛开的栀子花香,那冷月如霜的夜里缠绵的情意,那雨后的春阳照耀着的青草,一切都那样的让周颐痴迷。
辜页是危险的,周颐很明白。
可辜页又是太迷人的,周颐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迷恋。
怪就怪辜页的眉眼太像那个人的冷清。
对方离开了也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就不会再有重逢之日,尽管心头有许多的不舍,但只要时间足够长的话总会遗忘的。
可偏偏周颐又在三天之后又一次的见到了辜页。
所有在暗中已经被安排好了的事我们一向喜欢统之称呼为:命运
辜页就是周颐命运最后的结局。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遇上辜页,在对方离开之后,在这没有辜页出现的中间,因为对方那天晚上太过撩人的缘故,又因为自己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所以那几天周颐连带着对其他的情人也“凶狠”了不少。
其他人都好应付,只有红姐那边对她的小把戏门清的很,完事之后点着烟靠在床头抽,漫不经心的叫着她:“小冤家。”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她道。
红姐认识周颐的时间不算长,但毕竟是睡过了那么多次的人,对于周颐忽然的变化,历尽千帆过的红姐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一切好像都是因为那个忽然出现在地下城的女ga开始的。
小冤家动情了多有意思。
“”周颐的身子似乎
是僵硬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下了床拿了自己的衣服开始穿。
红姐见了不禁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沉着张脸定定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周颐,良久,她忽然道:“你该知道的,咱们这地界上忽然冒出来的一个ga跟你又搞在一起的那可不是什么善茬。”
说的是实话。
外面是个什么世道大家都是知道的,辜页是个ga,一个在战乱年代的ga,手无缚鸡之力的ga,既没有去往新联邦又没有被联合王国的军队抓到复制中心去,还残了条腿的这样的人忽然出现,周颐心里很清楚对方绝不是看起来的那么较弱。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还是想她,还是在想着辜页的所有。
对方的沉默显然是让红姐很不高兴的,她知道自己跟周颐也没有太大的情分在,对于她来说,这个叫做“叶元”的年轻人很神秘,就像是忽然冒出到这世上的人一样。
总是让人看不透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于情于理,红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再多说什么的话那就是越线了。
关于对周颐的了解,红姐想对方或许并不希望她越过“情人”的那条红线,所以在周颐出门前,红姐叫住了她,道:“以后就别见面了。”
指尖点着的烟了快一半了,但是红姐却没有抽,只是看着窗外远处黑压压的地下城天花板,“你要害死你自己,我管不着。”
她抖了一下烟灰,低着嗓子意味不明道:“但我还不想死。”
像他们那样的人对于身边忽然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十足的警惕感的,这个混乱的国度里要红姐命的人很多,红姐信周颐但并不代表着她就可以信任周颐信的人了。
周颐要是只是和那个陌生的ga玩玩的话她管不着,但是看周颐这几天那心不在焉的神情分明就是动了心。
那个女ga是新联邦的人,红姐的消息很灵通,言尽于此,后面的周颐要怎么选那就是周颐的事了。
“好”周颐还是背对着红姐,听到这里的时候她脸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变化,仍旧是没有表情的冷。
在面对这个陪伴了她最长时间的情人说出分开的话时,周颐内心说没有松
动是不可能的,但就算是有松动有怎样呢
她这一生早已经注定不能在拥有去爱人的能力了。
她说完了那个字,然后手放在门把上,压开了锁,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她走远了,一直看着窗外的红姐才回过了头,看着周颐离开的方向眼睛渐渐地失了焦距是个很不错的aha呢,只是心里的事太多了,如果能早点遇上的话她或许会为自己争取一回的。
红姐轻轻地笑了下。
周颐从红姐那出来后去了后街的堂口吃了碗混沌,卖混沌的老板是个残了一只手臂的男ta,长得高大威武,一脸的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