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毕竟听周颐的描述那位宋姐姐想必也是极为貌美,极为有本事的人,她与周颐同桌已久,四舍五入一下这就是雷打不动,刀劈不烂的异父异母般的手足之情。
此等大事,自然得要她这个手足来代为受过了
想到这里同桌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试问这世间有谁不喜欢长得漂亮又聪明厉害的温柔姐姐呢于是她一把拉住了周颐的手,热切道:“姐妹,你觉得我这个方案可行吗毕竟重婚犯法,属于刑事案件,你可不要被美色迷晕了眼啊万切珍重,耗子为汁啊”
周颐:“”
到底是谁在被迷晕了眼
忍无可忍的周颐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滚”
你在想屁吃。
同桌听后满脸的困惑,质问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狗咬吕洞宾呢我不帮你你怎么办那不然你还真想搞n”
周颐脸都要烧起来了:“”
为什么这些高中生张口闭口的就是什么n不n啊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同桌的眼中是这样子的人,苍天无眼
“搞个屁的n,我跟展信佳什么关系都没有。”周颐一把甩开了同桌的手,嫌弃的说道,“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一下健康的东西”
“比如”
周颐指了指自己的练习册,冷笑:“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这本对于学渣来说大概率是一辈子绕不过去的噩梦。
果不其然同桌听后立马举手投降,低声下气道:“好好的咱们能不能不聊学习”
“那你想聊什么”
同桌挤眼,疯狂暗示:“聊你跟展信佳的事啊。”
“”周颐真的有点无语了,“有什么好聊的我跟她真的没有在一起,中午是她跟你开玩笑呢。”
同桌又不憨,她可不觉得中午展信佳说那话是在开玩笑,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展信佳对周颐的那诡异的占有欲,说没关系,骗鬼呢。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同桌反问道。
周颐翻白眼了,“那你要我怎么说好吧我承认我是跟展信佳表过白,她也接受了我,但是她那只是碍于朋友的情谊勉强的接受了
我,今天中午咱俩就说开了,已经分手了,这样说成了吗”
前因后果还是要讲清楚的,不然以讹传讹,越传就越离谱了,周颐不想因为这种小误会而让人多想什么的。
结果同桌听完了她的话后却一脸的莫名其妙,一语就击中要害道:“你觉得展信佳是那种会因为朋友的情谊而勉强自己接受你的人吗”
周颐一怔,心一下就乱了,但还是嘴硬道:“她自己也这么说的啊。”
“你没毛病吧估计要不是因为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展信佳会那样说还不是为了大家脸上好看点”同桌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架不住她看得小说足够多,四舍五入一下那也算得上是个恋爱高手了。
“不是,”周颐慌乱的解释着,好像想要拼命的想要掩饰什么,“她真的对我没有意思,对我很冷淡的,就这个,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啊。”
“看得出来什么”同桌一脸鄙视道,“她喜不喜欢你的你不会看她的眼睛吗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周颐身子一僵,刀光火石般的记起了什么,脑子里忽然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子一样:“”
同桌还在那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虽然展信佳对咱们班上的人都很好,当然对你更好,但那只是出自于她良好的修养与内涵,实际上她骨子里是极为冷漠的一个人,领地意识十分强,除非自己自愿,否则她绝不可能会让人踏入她的世界,所以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的,除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毕竟展信佳身体不好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于是同桌摸着下巴顿悟道:“她该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想拖累你吧所以才对你那么冷淡,让你以为她不喜欢你,但是又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
“”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同桌的话像是一双强有力的手,瞬间拨开了那些年一直萦绕在周颐心头的迷雾。
她放在桌上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么久以来她一直那样安慰自己,暗示自己,劝慰自己,展信佳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当时碍于
朋友的情谊才会跟她勉强在一起的,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她很明白像展信佳这样的人确实如同桌所说,她的骨子里是极为冷漠,领地意识十分强的一个人,并不可能会做出碍于情面而委屈自己的事,何况何况若是真是勉强,那当年展信佳并不用如此牺牲自己,更不必在那一夜,与她做了最亲密的事。
更要她给予她一个aha与ga绑定一生的标记。
展信佳不必如此的她不必为了份情谊而甘愿献出自己所有的
周颐猛然一下想了起来那年高考结束,当她得知展信佳被京都大学录取之后与对方见面时的场景,她早就觉得不对劲的。
那个时候展信佳的脸色苍白的接近于透明,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般,可纵是如此,她还是安慰着她,向她承诺着未来。
她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可也有努力地去安抚她。
后来读了大学,她每次去京都看展信佳的时候对方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来燕大看她时,展信佳更是处处贴体温柔,虽寡言但却总是会用那双潮湿而犯着爱意的目光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