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嘘了一声,故意把手枪抢了回来。随后他问刀哥,“你一个混黑涩会的,平时有机会用枪么?估计最常用的是片刀吧?所以这枪不适合你,懂不?”
刀哥稍一犹豫,胡子把枪递给我,还对我使眼色,那意思你咋这么不积极,刚刚咋不抢呢?
我其实对这把枪的兴趣还真是不大,但胡子都把它递到眼前了,兄弟这面子我得给。
我顺手把它接过来,卡在后腰上。刀哥眼巴巴看着那把匕首,这时又把手伸过去。
胡子同样嘘一声,把匕首主动揣到自己兜里。刀哥拿出一脸发懵样,问胡子,“枪和匕首都被你俩分了,我用什么?”
胡子摆摆手,让刀哥别急。随后胡子把鞋脱了。这鞋水水汤汤的,尤其胡子还是个汗脚。
他把臭鞋强行塞到刀哥的手里,胡子又说,“你别小瞧它,一旦遇到危险了,使劲抡起来,保准能给敌人狠狠来几个大嘴巴子。”
刀哥拿出既尴尬又哭笑不得的表情,最后没说什么,默默的把臭鞋捏在手里。
接下来我们一边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坐着,一边胡扯几句。
半个钟头过后,远处射来三束光。我们都被海上突来的光线很敏感,我们都抬头看去。
这三束光中,有一束光还有节奏的闪了三下。丑娘给我们宽心,说这是我们的人。
丑娘还让我们仨别光坐着,赶紧用船上的探照灯给对方回应一下,而且我们回应时,照灯也有规律,要一短三长,接着两短两长。
就这种规律,让我冷不丁想起摩斯密码了。
胡子和刀哥都很积极,还一同起身往探照灯那里靠去。我怕这俩爷们粗心,一会别把规律弄错了。
我急忙来个后发先至,等来到探照灯前,我还当了“操灯手”。
等我稳稳的把这组信号发射后,远处的三束光又陆续回应我们。
丑娘把船速降低。没多久,我们两拨人汇合了。胡子本来都站了起来,做了个欢迎的架势。
问题是,对面的三艘船压根没停靠的想法,他们速度不减的经过我们时,最后一艘船上,还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对我们这边抛来一个包裹。
这包裹正对着胡子。胡子接住包裹时,被上面的力道一带,还踉跄一下。
胡子因此又有些不乐意了,骂咧一句。而我很想知道这包裹里有什么。
我叫着刀哥,一起接过包裹,又把它打开了。
这里面有瓶装水,还有食物,另外还有个地图。
刀哥对食物和水的兴趣最大,他争着吃喝起来。我和胡子只是喝了,我俩一边喝着水,一边把地图打开了。
丑娘这时也凑过来,一起看着地图。
这地图是附近海域的,其中有一个小岛被画着叉。我怀疑这就是囚禁我们的那个岛屿,另外离这小岛百海里开外的距离上,有另一个迷你小岛,这迷你小岛上被画了个对号,另外对号下方,也写着精确的经纬度坐标。
就光说这一张地图,带给我们仨的信息量完全不一样,丑娘知道的东西,肯定最多,问题是她不多说。
她只是念叨几句,又让我们仨坐好。她继续开起船。
我猜她想带我们奔向那个画着对号的小岛。问题是我们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路过的那艘船,它们上面载着的都是什么人?
我不想一直揣着糊涂,我趁空凑到丑娘身旁,问了一句。
丑娘看我时的眼神,一直有些怪。她没正面回答,反倒只强调,说那里是组织的所在地。
等我又想问什么,丑娘嘱咐我,说海风大,让我老老实实跟大家一起坐着,不然容易生病。
我心说她这是在关心我么?我因此也敏感上了。
我带着一副复杂的心情,扭身走开。赶巧胡子也问了我刚刚的问题,我把丑娘的话原不动的转述给他。
这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们看到那个迷你小岛了。
其实把它称为岛,有些夸大了,较真的说,这就是一大片礁石,上面光秃秃的,连个毛都没有。
我们仨有些大眼瞪小眼,胡子还喂了一声,问丑娘,“这就是组织?人呢?”
丑娘却一点诧异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望着礁石,回答说,“当然了,这里的人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