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可拉倒吧,大半夜的,我们这些人有病么?还得结伴去数数?尤其猪和羊都好说,那鸭子怎么数?那可是三百多头,而且真要等我们数到一多半时,有几个鸭子乱跑,我们岂不白数了?
我首先表率,摇头说不用了。但那俩随从很有心,或者说他俩有些较真了。他俩跟我建议,那意思让他们去数数看。
我一琢磨,他们这是自找苦吃,外加也不用我跑腿。我跟胡子就都同意了。
这俩随从带着大毛,也跟红衣女一起,他们拿了一个火把,这样又出了草屋。
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和胡子也不想干站着等他们,外加我一打量,这草屋内就一把椅子,剩下还有个大草甸子。
我对椅子挺头疼,觉得谁做这椅子都不合适。我最后把它抛到一片,招呼平底锅他们,一起坐到草甸子上。
平底锅这些人,真就是被我强行带过来的,他们本身也没啥任务,这几人趁空打起牌来。
胡子也手痒了,他跟平底锅这些人凑到一块去了。
我无聊之余,翻看了资料。这里面主要都是一些账本,我也真搞不懂,这账本记得很专业,连借、贷这类的都出现了。
我对会计不感冒,也对账不感兴趣。我快速翻阅着,最后我看到那个地图了。
这地图看似是养殖场的一个平面图,但我摸着这地图的纸张,感觉它不是一般的厚,而且很像是几页纸粘到一块去了。
我挺纳闷,想到了夹层。
我也很像知道,这地图中间到底有没有猫腻。我就又带着地图,出了草屋。这草屋外还有一口井。
我压着井水,当然也控制着尺度,没让水流出来太多。
最后我把这地图弄湿了。出乎意料,这地图一遇到水之后,竟自行起皮了,说白了,在页脚的地方,自动分成三层。
我小心翼翼的拽着一层纸,慢慢把它撕开。
就这样,我很快看到中间那层纸了,这上面乍一看也是白纸一张,但很明显,之前被铅笔画过什么,又被橡皮擦掉了,因为很多地方还能看到残留的铅笔印。
我因此琢磨上了,我总觉得这地图似乎在对我传递着什么消息。问题是夹层里面并没太多提示。我又没太想明白。
等过了半个多钟头,那俩随从带着大毛回来了。我没见到那红衣女的影子。
按随从说的,那红衣女已经离开了,而且对账之后,他们核实了,这些猪、羊和鸭子的数量,并没错。
平底锅那些人还口不对心的赞了这俩随从几句,那意思,这俩随从办事很认真。
但我对这结果不满意。因为账和实物要全对上了,我们今晚还怎么开荤?
我特意绷着脸,跟这俩随从说,“账好像不对,羊的数量少了一只。”
我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我,平底锅还特意问了句,“七伤哥,你也没数,怎么知道不对的?”
那俩随从很聪明,最先明白过味儿来。
我不知道他俩心里怎么想的,但他们一同点头赞同,其中一个随从还补充说,“我记起来,没错,不仅少了一只,还是个羊羔子。”
我赞许的笑了笑,也觉得这爷们够机灵。
平底锅还拿出傻愣愣的样儿。我懒着多解释,对那俩随从说,“现在就去,逮个羊羔,其他人找柴火,咱们尝尝烤羊肉的味儿。”
这些人立刻准备起来。我发现人多力量大,很快草房前堆起一个支架和柴火。
那俩随从身上带着简易的匕首呢。他们把羊羔逮回来后,也不同其他人帮忙,这就用匕首把羊羔子宰了。
平底锅这些一等奴,绝对是馋大发了,连羊血都不想丢掉。
这草屋内也有几个空置的椰子壳,平底锅几人就捧着椰子壳,蹲在死羊前面,跟那俩随从配合着接羊血。
本来这看似没什么,吃个羊肉而已,能出什么岔子?
我和胡子不想脏了手,就故意站在一旁,看他们忙活着,但怪事来了。
平底锅接了一会羊血,他嗅了嗅,拿出古怪的表情,扭头看我俩说,“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