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和铁驴在平房内待的实在无聊,我俩为了解闷,聚在一起喝酒。
这酒是在平房里找到的,不过很烈,度数很高,胡子最先品了一口后,连说辣嗓子,我俩又不得不把这种烈性酒对着水来喝。
我俩边喝边聊,胡子突然有感而发的端着酒杯,来了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人的体质跟古人没法比啊!”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到这的,我就顺带着让他多解释解释。
胡子说,“你想想,古人喝酒时是什么感觉,就说武松,连喝了十多碗白酒,之后还唱着国歌,去山岗上把老虎削死了,换做现在的人,能行么?别说十多碗呢,就算喝三碗,这人就得吐白沫,拉到医院抢救去。”
我听笑了,其实从字面来看,胡子说的是没错,但我觉得他忽略了一个事实。
我说了自己的看法,“古人的酿酒技师没现在发达,设备也不行,所以他们酿出来的酒,度数不会太多,弄不好喝起来,跟现在的啤酒差不多。所以武松能喝十八碗不醉,那也能理解。”
胡子跟我犟上了,非说古代人酿出的酒,度数也很高。
我俩正争论时,我手机响了。我现在很在乎来电,一方面是因为二郎的事,另一方面是我和胡子转正的事。
我急忙摆手叫停,那意思我哥俩一会接着说。我还立刻掏出手机。
让我意外的是,是宋浩的电话。
宋浩是我和胡子当线人时的第二任上线,第一人是董豺,现在已经死了,而这个第二任上线,细算算也好久没联系我了。
我心说今天到底刮了什么风,咋把他吹来了?
我带着纳闷,接了电话。宋浩这人,一直很和善,这次他还笑呵呵的主动开口问,“小闷,在哪呢?”
我本来差点脱口而出,把我俩现在的位置告诉给他。但话到嘴边后,我心说这平房是铁驴临时让我和胡子住的,谁知道这平房还有什么用途?我就没大嘴巴,只是含糊的说,“在哈市郊区。”
宋浩跟我寒暄几句,又话题一转,告诉我,“警方有新任务,而且缺人手,上头的意思,让你和胡子去协助调查。”
我心里直犯迷糊,胡子在一旁也听到宋浩的话了,他更不管那些,扯嗓子喊,“宋警官,我和小闷不是线人了,现在自由了。”
宋浩也听到胡子的话了,他突然沉默下来。而我又把我和胡子签协议的事,说给宋浩听,当然了,话里话外的,我也提了提二郎。
宋浩一叹气,说他昨天才知道二郎的事,他还让我和胡子放心,说警方一定会查的很清楚,让这事有个说法。
我随意应了几声,而且这就想挂了电话。但宋浩压根不想挂,他又把话题绕回去,跟我说,“小闷,你知道么?我一共带过十多个减刑线人,算上你和胡子,一共有五个人活到最后,还减了刑,恢复成自由身,但之前那三人,在签协议时,也多多少少出点啰嗦,耽误几天,在这几天内,他们也没闲着,做了几个小任务,又立了几次功劳。”
我品着宋浩的话,但没接话。宋浩继续往下说,他的意思,以前他让我和胡子去调查渔奴案时,他确实是故意的,把案子说的很轻松,因为他不想让我和胡子在查案前就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不然对我俩不好,而这一次,上头让他联系我俩,交给我俩的案子,绝对是很轻松的,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发现宋浩口才真不错,巴拉巴拉好一通说,说的内容不仅没重复,而且还没有要停的架势。
我既然明白他的最终意思了,也不想太多听他的碎碎叨叨。我索性开了免提,让胡子也能仔细听一听。
胡子压根没我有耐心,他听了没几句,就拿出厌烦样儿,还抢过电话,问宋浩,“警官,要不这样吧,你先把电话挂了,吸根烟歇会,我哥俩一会再给你回电话。”
胡子这么说,多多少少有抗拒宋浩命令的意思,要在以前,他这语气很容易惹麻烦,但现在不同往日,宋浩也没太怪罪。
等撂下电话,铁驴问我,“你是什么意思?咱哥俩去不去协助?”
我心里有个疑问。这次宋浩找我们做任务,铁驴知不知道?而且如果这驴货事先知道了,怎么不给我和胡子打声招呼呢?
我索性又给铁驴去个电话,但提示那边通话中。我等了十分钟,这期间又打了五个电话,却一直都是对方占线的提示。
我不知道铁驴到底跟谁聊了这么久。之后我给杨倩倩去个电话,因为杨倩倩的消息也一直挺灵的,宋浩这事,我问问她知不知情。
邪门的是,杨倩倩电话也在占线。
我不认为这是巧合,而且往深了说,很可能铁驴正给倩倩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