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同的点点头,而且我让胡子别跟我一起下车了,就在车里等我。
我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不想让刘正宇知道我和胡子关系过密。
胡子也懒着见刘正宇,他还掏出手机,无聊的摆弄起微信来。我怀疑他又试着把妹呢,又或者跟矮大姐亲亲我我啥的。
我径直走到刘正宇家门口。他家是个很厚的木门,我使劲敲了敲。
我发现自己手都敲生疼,却弄不出多大的敲门声。我索性改用脚。
伴随着砰砰的一顿乱踹,大约过了半分钟吧,门才被打开一条缝。刘正宇顺着门缝往外看。
他原本一脸警惕样。当发现是我时,他愣了,又问,“柱子,你怎么来了?”
我编瞎话说,“我也出院了,而且315寝室出了那档子事,我自己待不下去,就到你家转转。”
刘正宇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我总不能说真话,就又编话说,“以前跟咱们班同学胡扯时,他们告诉我的。”
我看刘正宇压根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索性直接指了指院里,也算提醒他一下。
刘正宇问我怕不怕狗。我当然说不怕了,而且我也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个老爷们,怎么能怕狗呢。
刘正宇使劲推着木门,当我进到院里后,看着眼前的情景,整个人突然激灵一下。
少说十条半大不大的狗崽子,对着我飞奔而来。
这些狗崽都虎头虎脑的,看着倒不凶,但它们围住我后,对着我裤腿一顿猛舔。
我原本穿的是条牛仔裤,这下好,膝盖往下的地方,一瞬间湿了一大片。我都不敢往细了想,不然裤子上全是狗的口水,我不得被恶心吐了才怪。
另外我看着裤腿,发现有几处被舔过的地方,还带着红呢,像是血。
我警惕劲儿上来了,一边把狗崽子轰走,一边半蹲着观察着。刘正宇跟我念叨,说这帮狗崽子爱抓耗子,估计刚刚咬死个老鼠吧。
我脑袋嗡了一声。
这院里有四个瓦房和棚子,其中包括厕所。刘正宇指着居中最大的瓦房,跟我说,“去屋里坐坐吧。”
他还当先开路,我紧随其后。这期间我四下打量着。
我在院里的角落里还发现了锹、镐这类的工具,甚至还有切割机。我问刘正宇,“你不是养狗么?怎么也用这些工具呢?”
刘正宇解释,说这都是他父母的。我点点了,没再多问。
等来到大瓦房时,我发现这里不怎么干净,尤其桌子上还摆着没洗的饭碗和碟。但这屋里也没其他能坐的地方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刘正宇围着桌子坐下来。
刘正宇还要给我倒杯水。我摆手拒绝了。其实我真有点渴了,但我怕他真给我弄来一杯水,我喝不下去。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我主要想在他家里转一转,但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刘正宇也拿出一副陪客人的架势,压根没让我随意的意思。
我想到胡子了,也有一个借口。我继续发挥忽悠人的本事,告诉刘正宇,“刚刚宿舍管理员给我打电话了,说315寝室以后可能被封了,咱哥俩得换地方,各自搬到别的寝室去。”
刘正宇诧异的啊了一声,又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信?是侯姐说的么?”
我摇头,又告诉他,“是新来的那个大叔给我打的电话。”而且我又把胡子的手机号给刘正宇了,让刘正宇不信的话,可以问问。
刘正宇摸出手机,这就联系胡子。
胡子也够机灵,电话接通后,当刘正宇问胡子咋突然要调寝时,胡子索性跟他胡扯上了。我看刘正宇一时半会没撂电话的意思,我就对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我尿急。
我转身出了大瓦房,但并没直奔院中的厕所,而是四下转悠起来。
我发现有两个房子里都是狗笼子,里面蹲着一只只的大型犬,另外又转悠小片刻,我来到角落的一个房子前。我隔着窗户往里看。
这里摆满了各种设备,包括机床,其中有些地方还被罩上了黑布。
我原本对这房内的兴趣不大,但就当要走时,我无意的看着里面一个角落,心里咯噔一下。
我看到了一个大剪子,它估计得有半米长,而且手柄末端还连着一根管子,管子另一端连接在一个小泵上。
之前乌州刑侦队长跟我说,割断冯豆豆脑袋的凶器就是液压剪。我并没见过液压剪的实物,只问过胡子,在网上搜了照片,参考的了解下。
而眼前这个大剪子,虽然跟我看的参考照片不太一样,但我猜,十有八九也是液压剪的一种。
我心跳有些加快,也说不出现在自己啥感受。我还忍不住的把房门打开,对着角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