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我们这些人都去林间小路埋伏上了。
我没管其他小组是具体怎么分配的,我、胡子和老巴,我们仨又单独开了一个小会。
最后商量的结果,我和胡子,我们俩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在小路附近,至于老巴,他选一棵老树,趴在上面准备狙击。
我和胡子倒是真没费什么劲儿,我俩挑了一片灌木丛,一起钻了进去。
而老巴呢,他选了半天,最后他爬上了我们这一片最高的一棵树。
看起来,这树至少比其他的要高出整整一大截,老巴几乎爬到了最高点,他还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中。
我们所有人都把对讲机调到一个特定的频率上。我还特意用对讲机问其他人,“都怎么样?”
夜叉和高腾那两组,很利索的回了句,“妥!”
至于老巴,他拿出懒洋洋的架势,反问我,“你和胡子老弟蹲在灌木丛里舒服么?尤其那里又是枝条又是带刺的叶子,小心把你们搞的遍体鳞伤。”
我知道老巴是在开玩笑呢,我随意笑了笑,并没较真,但胡子脸一绷,他这人喜欢装大,老巴非称呼他为老弟,他很不爽。
他拿着对讲机,反问老巴,“你别说我们了,你藏那么高,小心踩秃噜脚,你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因公殉职是可以的,但那也得因为跟匪徒搏斗的,你说你要是一失手摔死了,开追悼会时,怎么介绍你呢?”
我发现胡子的嘴损劲儿还是没改。至于老巴,听完这番话,他只回了句,“懒着跟你死磕!”之后就再无动静。
这条林家小路,其实挺荒凉的,想想也是,除了去普渡寺,谁会有那么大瘾头,没事往一千多米的高山上溜达?
我和胡子藏得无聊,也时不时胡扯几句解闷。
没多久胡子还钻出灌木丛,他找个大树,对着树根蹲下来,解决了一个大号。
等胡子回来后,我很诧异,我记得胡子平时排便次数不是很多,一般都几天一次,可今天呢,他貌似早上还蹲过大号。
我问胡子,“你多年的老便秘好了?”
胡子不乐意听我这么说,他又反驳,“什么叫便秘,拜托,我是消化功能好,你们一般人谁能像我这么棒?”
我又问,“怎么一上山,你这消化功能就不行了呢?”
胡子吐槽,说一天天吃的清汤寡水的,尤其菜里连个油花都没有,就这种伙食,换做神仙,他能消化的好才怪呢。
我因此总结个经验,心说等以后再遇到谁便秘了,也甭去药房买什么药了,直接去庙里吃斋饭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熬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一直蹲着,此时就觉得两条腿都有点哆嗦,估计是不过血了。
突然间,对讲机有反应,里面传来夜叉的声音。
他提示说,“兔子出现了。”
我们这次的行动,也有一个代号,叫猎兔。我听到兔子后,立刻明白了,杀生佛出现了。
我本来都有些没精神了,但这一刻,我又来了劲头。
胡子更是用对讲机追问句,“就他自己还是还有别人?”
对讲机一直知啦知啦的想着,夜叉没再回复。
我猜夜叉不敢多聊,不然他那组人处在最前线上,现在又离杀生佛那么近,他别因小失大,露出什么破绽来。
胡子也很识趣的没再多问。
按原计划,夜叉那一组和高腾那一组,都先抱着放人的态度,让杀生佛一直走到我们负责这一片。
我和胡子不敢乱动了,又等了一支烟的时间吧,高腾也用对讲机喊了句,“兔子出现了。”
这说明一切尽在我们掌握之中,而等过了一会儿,远处出现一个人影。
我隔远看了看,他似乎还挑着一个扁担,扁担两头都挂着一个大筐。
胡子压低声音,跟我吐槽说,“这兔崽子挺有闲心嘛,上来还挑扁担,当他自己是西天取经么?”
我对胡子打手势,让他压着性子。我们继续观察。
等那人又离近一些,我能看的更清楚了。
我发现这人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沧桑,穿了个半截袖,除此之外,他挑的两个筐上都有盖子,盖子上各放了一个木偶。
胡子又扒拉我一下,还使个眼色,那意思,错不了!
而我说不好为什么,隐隐觉得,这爷们不像是杀生佛,但细细较真,我又说不出个为什么来,估计是自己的一个潜意识吧。
我又耐心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老巴那边啥情况了,而且我们的任务,最关键还得看老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