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开着面包车,我们往老者所在的那个村里奔去。这么一晃,等我们来到村口时,我发现远处有个黑影。
这黑影踉踉跄跄的,看架势正往村外面走呢。
我冷不丁想到酒蒙子了。现在都是后半夜,甚至不久就天亮了,他还能出现在村头,十有八九是刚喝完,而且喝的还不少。
我提醒大嘴,让他注意些,尤其面包车从这人身边经过时,这人别傻了吧唧的蹭到咱们。
大嘴应了一声,他还对着远处那人闪了闪灯。这也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问题是这么一闪灯,外加大嘴眼力好,他倒是隐隐认出这人来了。
大嘴骂了句娘的,还冷不丁把车提速。
等又近了一些,我也把这人认出来了,竟然就是老者。
我心说我和大嘴才离开多久,他咋喝的这么醉呢?难不成他突然来了兴趣,把自己酿的酒喝了一斤半斤的?
大嘴还按了几下车喇叭。
老者抬头往这边瞧了瞧。他还有个举手的动作,不过随后,他身体一软,竟倒在地上。
我们的面包车最后来到他近处,大嘴来了个急刹车。我俩一起下车。
我俩本想把老者扶起来,但这么一摸他的身体,我发现他不是喝多了,而是发高烧了,尤其摸起来都很烫人。
我心中跟被针刺了一样。我还联系起宋浩了。
我觉得这两者之间都联系。而且老者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大嘴沉着脸。我也没跟他多交流啥,反倒主动拽起老者。
我背着老者,大嘴明白我的意思,他一扭身,向驾驶座奔去。
大嘴一定很急,我刚上车,还没等坐下呢,他竟猛地起车。
我不得不拽着座椅,这么样的借力,才让自己没摔在车厢内。
我们直接回了老者家,等来到那个农房内,我一打量,心里咯噔一下。
炕上躺着豆豆两口子。这两口子的情况也不乐观。先说豆豆的媳妇,她直挺挺的,双眼大睁,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豆豆呢,挨着他媳妇,他蜷曲着身体,偶尔还一抖一抖的。
这俩人也都发着高烧。
我凑过去扒拉几下豆豆,他连理我的精力都没有。我又探了探豆豆媳妇的鼻息,很弱,甚至有点入气少出气多的意思了。
我和大嘴都不是专业的医生,这里也没专业的抢救设备。
大嘴立刻掏出电话打起来。
他毕竟是当地人,人脉很大。电话接通后,他问,“今晚医院谁当班?我朋友急症,可能要抢救。”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大嘴很快把电话撩了。
我俩忙活起来,把老者和豆豆两口子都弄到面包车上。而且我又捧了一盆凉水上去。
大嘴把车开的奇快,往许州市医院奔。途中我找了几块废毛巾,这原本是用来擦车的,但我顾不上那么多。
我把毛巾都洗一洗,还分别放在老者三人的脑门上了。
我怕他们仨这么高烧,整个人别被烧傻了,现在我尽可量的想办法给他们降温。而且碍于男女有别,我没法管豆豆媳妇,但我又把老者和豆豆的衣服解开了,给他们适当擦了擦身体。
我折腾这么一通,最后竟然是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