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瞅着快把他弄到一艘快艇上时,酸驴反抗更激烈了,他还舞着胳膊挣扎。
我知道他绝不是有意的,但突然间,他右手碰到胡子脸上了,他的指甲还给胡子脸上弄破了。
胡子顿了顿,用手一摸后,当发现自己脸上流血了,胡子沉下脸下。
而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我也不抱着酸驴了,反倒点着他说,“你竟然打咱们野狗帮的人,上次你还袭击帮主,你惨了,惨大发了。”
酸驴一诧异,我又问胡子,“按帮规,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胡子从嘴里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来,“死!”
酸驴支支吾吾想解释。而我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又施展忽悠的本事,跟他一通说,那意思,要么你痛快带我们走,我既往不咎,而且到时丑娘问起来,你可以把啥事都往我身上推,但你要是还不走,打人的事肯定没完。
酸驴闷头想了一小会儿,他当然明白,如果身为帮主的我,真要看他不顺眼,想整他的招多了去了,机会也大把的。
他最后拿出无奈样,甚至都想原地跺脚了。
我看的出来,他妥协了。我趁机又拽着他,把他弄上游艇。
酸驴拿出钥匙,启动快艇后,他又拿出开起礁石大门的那种小圆石头。
他让胡子高举石头,这石头上释放出一种信号。礁石大门也立刻打开了。
快艇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酸驴还开启了导航,他摆弄着导航,试图定位。
我在旁看着,我发现他想把目的地锁定为朱海的某个码头。我摇摇头。
我想的是,丑娘他们都在朱海,我这么过去,岂不刚出了狼穴,又如虎口了?
我让酸驴换个目的地,“定位在粤州的某个码头。”
酸驴对此很不解,他问我,“去粤州干什么?”
胡子插话说,“费什么话啊?哎你这人,真墨迹。”随后胡子摆弄着导航,把目的地定位上了。
酸驴表情忽明忽暗,忽晴忽阴的。
我猜他心里还是没底,我适当又开导他几句。
这期间胡子又不老实了,摸着酸驴的衣兜。酸驴问他做什么?
胡子最后把酸驴的手机拿了出来。他当着酸驴的面,把手机关机了。
酸驴明白胡子的想法,他没多说什么。
而我又打量着整个快艇,我问酸驴,“这艇上是不是也有跟踪器,野狗帮通过它能查到咱们的位置?”
酸驴稍微一犹豫,估计是琢磨着怎么回答呢。
我反倒通过他这举动,知道答案了。我让他快说,跟踪器在哪?
酸驴不得已,又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我和胡子凑过去,我发现有个豆粒大的小东西,上面冒出一股红光来,这红光偶尔一闪一闪。
酸驴也提醒我俩,那意思,这跟踪器关不了,所以我俩别白费心思了。
我一皱眉,而胡子呢,哼哼几声,说未必吧。
他倒是直接,从快艇上找到一个工具箱,从里面翻出一把螺丝刀来。
他用螺丝刀,对准这小“豆粒”,噗嗤噗嗤的捅上了。
没几下,这小豆粒就变得稀碎。
酸驴看在眼里,拿出心疼的架势念叨句,“这玩意挺贵的!”
但接下来,我们没出啥岔子,而且在八小时后,天刚萌萌亮的时候,快艇赶到了粤州的某个小码头。
这码头压根没人,一看就被遗弃很久了。
酸驴把快艇停好。他倒是挺辛苦,细算算也是,他连续开了这么久的快艇。
他点了根烟,不过手都有些被冻僵了。
我和胡子往码头上看,胡子很兴奋,说终于他娘的回来了。
他还这就要上岸。我倒是想到另一件事。
我拉住胡子,扭头问酸驴,“你跟我俩上岸不?”
酸驴摇摇头,说他要把快艇送回去,尤其这种快艇不能被海警或城管看到,不然惹啰嗦,另外这快艇上还有很多野狗帮的机密呢。
我并不知道机密指的是啥,我也懒着多问。
我没拦着酸驴,不过我也没这么容易放他走。原因很简单,我得从酸驴身上弄点盘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