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那个宝藏会不会不在嗒旺,反倒是在嗒旺周边哪个森林里藏着?方皓钰跳伞后,先赶到宝藏那里,把它拿走了,所以他弄到了钱。但这么一想,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笨寻思,方皓钰拿了宝藏后,为何又不顾一切的非要赶往嗒旺?
我被这事弄得,一下子有点迷糊了。
这期间方皓钰怒气未消,一直强调着他没偷,这钱是他挣来的。
我不想听他说这么用不着的东西,我突然摆手,打断他的话。我让他说说宝藏的事,尤其这宝藏到底藏在哪?最好是现在我们动身,把它取出来。
最后我特意打量着方皓钰的双腿,又强调说,“它们要是不能的被治疗,十有八九跟你说拜拜了,所以你最好快一点把宝藏搞定,不然想去医院,没门!”
方皓钰当然对他的双脚很在乎,他顺着我的目光,也低头看了看,而且整个脸沉得厉害。
他拿出一副求人的架势,说他现在就疼得厉害,他想让我和胡子这就带他就医,至于宝藏,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我和胡子对从长计议这个字眼很敏感。胡子呸了一口,接话说,“兔崽子,你他娘的,到了嗒旺,你还耍我们,什么叫从长计议?”
我目光也很冷。方皓钰意识到气氛不对,他让我俩别动怒,随后他解释说,“我也实不相瞒,这宝藏是邓爷留下来的,是他最后留着保命的家底,我以前听说过,这宝藏在嗒旺的总督府,但总督府什么样,我不知道,更不知道它具体被放在哪了,所以不是从长计议是什么?”
胡子听不下去了,而且他捏了捏拳头,突然对方皓钰的脖子抠过去。
胡子骂咧道,“我他妈掐死你算了,让你现在还不说实话。”
方皓钰根本不是胡子的对手,这一刻被掐的直呃、呃着。
我头次听说这所谓总督府,直觉也告诉我,方皓钰不像是撒谎。
我掏出手机,上网搜了搜。这总督府也叫赵帅府,是清朝正蓝旗人,他原本是一名将军,最后被封为驻藏大臣。
我挺纳闷,因为细算起来,这总督府不应该在拉萨么?怎么弄到这么偏远的嗒旺地区了?
但在这种事上,我较真没用。
我又放下手机,看着方皓钰。这期间胡子一直没停,对方皓钰用刑着。
方皓钰或许是缺氧了,他双眼上翻,估计这么持续下去,他得挂掉。
我怕方皓钰有个三长两短,我又对胡子提醒一句。
胡子倒是给我面子,猛地一松手。方皓钰咳嗽起来,而且鼻涕和哈喇子啥的,顺着他的嘴鼻直往外流。
胡子盯着方皓钰,骂了句,“什么个东西,就是个大**(骗)子。”
也不能说我替方皓钰求情,我接话说了几句,那意思,或者方皓钰没诓咱们。
胡子皱着眉,他一转身,还走到房间外面。
我以为他是想出去消消气,我心说这样也好,不然火气太大,有时候反倒误事。
等屋内就剩我和方皓钰后,我让他再接着往下说。
但方皓钰告诉我,那意思,他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具体怎么办?怎么拿到宝藏,还得我们仨商量着,想主意。
我知道方皓钰是一块老姜,想彻底撬开他的嘴巴,得耍一耍手段,甚至也不能被他的可怜相骗了。
我原本都给他双腿包扎好了。这时我又把瓷刀掏了出来。
方皓钰对刀具方面,倒是有一定的研究,当看到瓷刀后,他稍纵即逝的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当着他的面,用瓷刀对着附近的一把床把手划了一下。
这床把手是铁做的,伴随的嗤嗤声,有一小条铁皮,被我划了下来,就好像削铅笔一样。
方皓钰冷冷的赞了句,“好刀!”随后他又强行干笑着问,“张超,你拿刀做什么,别开玩笑。”
我不理他,反倒对准他腿上的绷带,用瓷刀轻轻一划。
我拿捏尺度,刀尖碰到绷带后,伴随几声响,这绷带又开了。我又用刀背,对着方皓钰左腿的伤口压了上去。
在我一压之下,这伤口又溢出血来。方皓钰有些怕了。
我警告他,把心里藏着的都说出来,不然……
方皓钰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但这小子思路一转,故意拿出服软的架势,跟我强调说,“我现在都快把心窝子掏出来了,怎么可能藏心眼,而且别忘了,咱们是队友,我要是残疾了,只能拖你俩的后腿。”
我本想继续压一压刀背,再给他放放血,但不得不说,我不是这种嗜血的人,这种活,真不适合我。
我一直鼓励着自己,让自己的心能硬一些,但我做不到,尤其看着他的腿血淋淋的,我下不了手。
我最后无奈的一叹气,这瓷刀上粘着一股股的血迹,我随意的甩了几下,这些血迹立刻都飞了出去,刀身又光亮如新了。我也把瓷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