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和达瓦拉拇又针对狼尸说了一些猜测,不过都没说到点上。
我打心里也试着分析了几种可能,而且还有了一个自认很靠谱的猜测。我怀疑这狼是被10086弄死的,换句话说,她早我们一步,穿过了蚂蝗谷。
我也很害怕这个猜测是真的,因为这次入谷,我们要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如果10086真来横插一杠子的话,这对我们来说,只能更坏。
当然了,我也没把这猜测说出来,一方面达瓦拉拇并不知道10086的事,我想把这事当做秘密,除了胡子以外,并不像让再多的人知道10086的存在。另一方面,我要说了这个猜测,也只会让胡子过度担心。
最后胡子和达瓦拉拇也都分析累了,索性把这话题暂时放下不谈。
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狼尸面前。达瓦拉拇考虑到我们这一路上还要补充口粮,她建议从狼尸上再割下几块肉带走。
我和胡子对此没意见,我俩都选择了腿肉,但达瓦拉拇选择的是狼腹的肉,另外她也把死狼的两只眼珠子挖了下来,按她的意思,这是活肉儿,很好吃。
随后我们又开始分片的找起标记物。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仨转换了三个“场地”,达瓦拉拇有了发现。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稀疏树林的所在,达瓦拉拇在一个小的不起眼的树上,发现了刀砍的迹象,而且我们在这棵小树周围找一找,在离它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又发现了一个被砍过的树。
达瓦拉拇给我俩鼓劲,还这就带头启程,顺着标记物,沿路追下去。
我和胡子也想早点跟铁驴那些人汇合,毕竟铁驴他们都是很有身手的人,与高手抱团,在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我没细数,但少说跑了五里地,在这段路上,我们还遇到被砍过的石块,以及被特意立在秃地上的被砍过的木桩子。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陡坡的边上。
这陡坡要我说,至少得有四五十度的坡度,而且我们用手电筒往下照,压根看不到坡底。
胡子身体欠佳,在连续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是真有些透支了。看达瓦拉拇还要不停歇的准备下坡,胡子一摆手说,“他姥姥的啊,咱们想短期内追上其他人,要我说是很难了,而且现在都快到半夜了,咱们还是先歇一歇,等天亮了再下坡吧。”
达瓦拉拇摇着头,接着她又劝我俩,还是那个理由,说我俩都是爷们,咋这么嫌累呢?
这次连胡子都不吃这一套了,他还拿出很坚持的态度,立刻把达瓦拉拇反驳了。
达瓦拉拇闷头想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很聪明,又找个理由说,“知道么?咱们虽然已经出了死亡地带,但也离那里并不远,谁知道那帮蚂蝗会不会在半夜里兴奋,尤其别爬出死亡地带,在周边地带溜达呢?真要那样,咱们这么一歇,很可能惹上大麻烦。”
胡子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还强调,“那是蚂蝗,又不是蜈蚣,它们连腿都没有,只能一拱一拱的爬行,哪能爬出去这么远?”
达瓦拉拇又跟胡子争论几句。我原本是偏向于胡子的观点,毕竟老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无意间,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咯噔一下。
我回忆着我们刚刚走过的这段路。一路上都很静。按说这里的气候和温度,就跟内地深秋一样,而这种环境是最适合各种动物或虫子生存的。
我心说我们走过来的这段时间,我怎么从没听到虫子叫或者见到什么小动物呢?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觉着我们周围或许真的潜伏着很大的危险,只是它并没爆发,我们还没察觉到罢了。
我因此又偏向于达瓦拉拇的建议了,心说既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下坡,早去相对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胡子一直听我的话,我索性跟他建议了几句。
胡子拿出不理解的样子,其实想想也是,他一定搞不懂我平时这么沉稳的人,这次怎么变得跟达瓦拉拇一样急躁。
我不跟他多解释啥。达瓦拉拇也考虑到胡子的体力问题,她又从背包里拿出那个装着注射器的小盒子。
这次她挑了一个新的注射器,要给胡子注射。
我看她啥也不多说,就担心的追问了一句。达瓦拉拇举着注射器,说里面是强心剂,给胡子注射后,他不久就会变得活蹦乱跳的。
她还问我,“要不要也注射一点?”
我心说算了吧,是药三分毒,我还年轻,犯不上这么烧自己的身体。
胡子倒没抗拒,而且在达瓦拉拇注射药剂期间,我一直在她旁边守着。我目的很明确,怕这傻娘们别彪呼呼的,又给胡子多注射了。
之后我们又为下坡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我们把背包里的绳子拿出来,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系在另一个人的腰间。
这么一来,我们仨被绳子连在一起了。这样我们下坡时,一旦有谁不小心摔倒,另外两人就能通过绳子,把他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