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大概懂得他在说什么。
本来这个弥勒佛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就已经算是污染物，算是神明了。
人类是不可能看到他们真实的状态的。
但是人的大脑，在看到这种东西以后，为了更好的理解，会具象化出来一个更为具体的形象，帮助人类去理解。
就比如张三之前在动物园那个副本的时候，看到过的狮子，那个狮子就算是那个副本里面的诡异的一个具象化的形态。
“剩下的方面，说出来可能会很残酷，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是，你既然主动来问我这些问题了，说明你肯定也做了一定的准备。”
“我要告诉你，这些神明，首先，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三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副本世界里面的神明要是什么好东西的话，就不会建立这么多的教派了。
何用倒是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李四毕竟已经听那个和尚说过那个肉瘤的事情了，李四肯定是一定做好了心理准备。
“其次，我告诉你，他们吸收的人类身上的力量，并不仅仅是人类什么外在的力量，而是人类内在的一个力量。”
“内在的力量？”
张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何用点点头：“是的没错，他们吸收的力量，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的，所有的人，在一出生起，都会带着一股先天的力量。”
“而随着人类慢慢长大，这股力量会逸散在空气中。”
“那些力量，就是这些神明所吸收的一部分力量。”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像是他曾经看到过的那种小说关于灵气的设定。
在道家那边的解释就是，每个人生来都有灵气，但是随着慢慢长大，人身上的灵气会逐渐逸散。
几乎是在瞬间，张三忽然就联想到了什么。
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那，神明是不是自己是没有更多这种力量的？”
何用惊讶地看向张三，他没有想到张三居然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点。
这一点，也是他后来查阅了各种各样的资料，甚至还专门在弥勒佛祠堂里面的藏里面专门查到的内容。
是他自己推断出来的。
何用点点头：“对，神明自己是没有办法产生这种力量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去获得这种力量。”
“所以——”
何用露出讥讽的笑容：“我们的神明，只是把我们当初猪一样在养大，养到他们觉得可以宰杀的时候，就把我们杀了。”
“平常还要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让我们感觉我们自己有神明照顾是幸福的。”
张三沉默了。
何用说的没有错。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他说的那个样子，还有像是自己想到的这个样子的话。
那他已经能够想象到这件事情的一个具体的产业链了。
何用说了，神明自己是没有办法获得这种力量的，他们只能够从人类的身上去获得这种力量。
也就是说，只有人类是这种力量的载体，这也是这些神明建立教派的一个原因。
其次，张三之前也调查过这个副本世界里面的其他的资料，他知道，那些教派，从人们小时候，就会选取一部分的童子童女，成为他们的信徒，等这些童子童女长大以后，就会换一个地方，有的会成为这些教派的圣女，又或者是主持之类的职责。
张三现在严重怀疑，这些童子童女，在被选择了以后，其实就是一直在给这些神明提供他们身上的灵气，等他们身上的灵气被吸收差不多，就随便给他们安排一个职位。
反正都已经洗脑这些童子童女们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