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从那酒的烈味里缓过来,急着要去反驳。
他还未说出口,便见着萧耀将人一把搂过。
“胡说什么呀,凌师叔已经收徒了。”
大师兄迟迟没有缓过来,疑惑了一阵。
“谁啊?我怎从未听说?”
“还能是谁啊,自然是玄冥咯。”
“玄冥?”
他朝着玄冥摆摆手,“来来来,给这没见过世面的人看看。”
他顺着那人的意思走过去,却并未反应过来究竟是要看什么。
“愣什么啊,佩剑啊,凌师叔的佩剑!”
玄冥这才将佩剑从腰间递过去。
“啊?”
“长老还用剑啊。”
几个小的还以为这位师叔是法修来着。
那既是长老的专属佩剑,就算是收人当弟子,也不该在那弟子身上才对。
“真的假的?”
大师兄伸手接过,仔仔细细端详起来。
“确是把难得一见的好剑……”
几个弟子听闻此话,纷纷凑了过去。
“不必瞧了。”钟长老将酒杯放下,眼眸微眯,他先前见过玄冥握着此剑修习,当时却只当是有些相像,以为是按着那人的喜好定做的。
他还未想过自家师妹会把这剑送出去。
“确是师妹的佩剑。”
“是她亲自给你的?”
他想了想,虽是没见着人,但那日在洞府门口也算听见了她的声音。
他点了点头。
钟沐之先前还再问问这人愿不愿意来他峰上,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翘人墙角的必要了。
“师妹难得收一个徒弟,莫让她失望。”
饭后,几位师兄都热情邀请他留下。
他只做了片刻停留,便御剑回了玉尘峰。
她说了,大比时再见。
说不准今日便会出关。
他急匆匆去了后山,到了那洞府前。
也该出关了吧……
他坐在洞府外,晚霞打在白雪上,又落下。
本是想在这儿等等,看看那人会不会出来。
不曾想,这样一坐便睡着了。
待日出的光辉洒下,他揉着眼缓缓睁眼。
还是未曾出关吗?
一回神,一道身影背着光,拦在了他面前。
那人将一缕白发别在耳后,朝他缓缓伸手。
“冷吗?怎的坐在此处?是坐了一夜?”
背着那日出的光芒,让他有些看不真切。
他愣了愣神,他伸手,想要握住那人的手。
眼见要碰着那人指尖,那人衣袖被风吹起,让他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