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鬼的脚?
回想张轩的形容,之前死掉的两个新娘都是猝死,也就是说一旦这个鬼出手,那生与死只在一瞬之间,那…;…;我要先下手为强吗?
嫁衣袖子里,我原本紧攥着的手心一下就松开了,我想去拿身旁那把铜钱剑。
而那个鬼就一直这么站在我面前,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正在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反而让我不敢动了。
它为什么不动手呢?
我诧异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我来说都是煎熬,难道它要一直这样盯着我?还是说我看到它的眼睛就会死?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鬼魂的,那两个新娘子到底是怎么被杀掉的?
虽然我心里满是疑惑,但眼看着就要到喜宴开桌的时间了,这个鬼却一直不动手,也只好我先动手了。
想到此处,我立刻借着嫁衣袖子的遮掩,将手伸向了床边的铜钱剑。
与此同时,我的双眼一直盯着那个鬼露在我视野中的脚,可就在我握住那把铜钱剑的时候,房间的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当时我的精神正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但奇怪的是,这次,那个站在我面前的鬼并没有躲起来,也就是说,敲门的人不是老道。
张玲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去开门了,从床走向门口的位置,我亲眼看着她大步流星的穿过了那个鬼所在的位置,心里顿时一阵颤抖,我到底在干什么?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一只鬼啊,等它动手,我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吗?
刚才一直被我强压下去的恐惧感瞬间爆发了出来,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死的很可能就是我。
这念头一起,我便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将抓在手里的铜钱剑朝正前方的鬼,刺了过去。
几乎是在同时,张玲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张轩一把推开张玲,三两步进了屋,冷声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这一瞬间,我那不大的视野里,踩在地上的那双脚,不见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条件反射的站起身,一把扯下了脑袋上的红盖头,环顾四周,房间里那股阴冷的气又消失了。
是那个鬼被杀死了?
还是跑了?
我还在满屋子找那个鬼,张轩已经三两步站到了我面前,怒视着我,说,“请你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定神一看,张轩的身后还跟着狼狈不堪的周琳,见我瞅她,周琳立刻解释道,“不关我的事啊,是有人去卫生间,门打不开就把张轩找来了,他有钥匙…;…;”
周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张轩依旧怒气冲冲的指责我,“大喜的日子,你把新娘子关在卫生间,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这儿忙活半天鬼没抓到,反而被张轩抓了个现形,心里也有些窝火,甚至怀疑,张轩是不是故意闯进来坏我的事。
最初一口答应出事会兜底的张玲此时也站在门口不说话了,只是静悄悄的看着我们三个,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乱的态度,她不说话,那只能我自己上了。
虽然是当着周琳的面,但我也没顾忌太多,见张轩指责的理直气壮的,便也理直气壮的问他,“那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和老道来张家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发现新娘子被锁在卫生间,你作为新郎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新娘,确保她的安全,而是跑这儿来坏我的事,你到底是在为新娘子抱不平,还是在为那个鬼担心?”
张轩被我说的一愣,随即回头看了周琳一眼,这才对我说,“你不要胡说八道,光天化日的哪里有什么鬼?走,你跟我去找老道,我倒是要讨个说法,不经我的同意,你一个野小子就敢扒新娘的衣服,还反了你了!”
说着,张轩一把抓住我胳膊,就往外拖我。
虽然我是个男的,也有把子力气,但和一米八的张轩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挣了两下没挣开,就这么被他拖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瞪了一眼不说话的张玲,却听张轩对张玲说,“还愣着干什么?喜宴就要开桌了,赶紧给你嫂子换上喜服,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闹…;…;”
张轩嘴里抱怨着,已经把我拖到了走廊上。
喜服?我顿时一惊,突然意识到前两个新娘子是在换上喜服之后才死的,而刚才卧室里,那件半现代的旗袍式喜服就挂在窗边的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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