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吃着饭,忽然眼前一亮,一把将筷子放在了桌上。
苏晨看向了陈颖,道:“你吃饱了么?”
陈颖耸了耸肩,道:“亏你还吃的出来?”
苏晨笑了笑,道:“不管做什么,心态是第一位,现在我的心态已经调整到了最好,至少可以随时看清一切。”
陈颖轻轻的笑了笑,看着苏晨道:“好了,你想到了什么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吃饭。”
苏晨伸手在桌上打包了一点鸡块,随后递给了陈颖,道:“来,这个带着路上吃,我现在去复活如烟姐去。”
“复活如烟姐,他在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么?”
苏晨叹了一口气,看着陈颖,道:“你没有法律方面的大知识,但是如烟姐不同,他之前学习了不少法律的知识,我记得他最初的目标也是去当一个律师。只是后面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才回来当村官的。”
陈颖欣喜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苏晨点了点头,叫了一出租车,快速的上了车,道:“去医院。”
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了钟天云刚刚下楼,苏晨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钟天云也似乎没有看到苏晨一般,悄无声息的一般,一个案件,形同陌路。
苏晨看着陈颖,随后脚步快速的走上了楼。
陈颖和苏晨上楼,到了门口,两人还是手拉着手,当推开门的一刻,唐碧云轻轻的转过头看着苏晨,苏晨和陈颖对视了一眼,陈颖心虚的将手放了下来。
苏晨轻轻顿了顿,随后快速走到了柳如烟的身旁,看着唐碧云,亲切的说道:“这几天幸苦你了。”
唐碧云轻轻的笑了笑,看着苏晨,随后目光微微抬起看着远处的陈颖,笑了笑,道:“有你在,我的心就放下了,只要能帮你做事,要我怎么都愿意。”
苏晨有些愧疚的低下头,随后看着在病床上的柳如烟,道:“现在先给如烟姐办理出院手续。”
苏晨看了看远处的柳如烟,孤独的柳如烟,缩在了角落里的她,仿佛孤独无助的小鸟一样,落在了远处。
苏晨伸出了手臂,看着远处的柳如烟。柳如烟手轻轻的伸了出来,看着苏晨,道:“小晨,你终于来接我了么?”
苏晨点了点头,随后手指轻轻拉上了柳如烟的手臂,柳如烟缓缓的覆盖在了她原来的身体,只是整个人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之中。
陈颖去找了秦倩倩,秦倩倩帮忙去办理出院手续。
其实柳如烟的治疗基本上已经停歇,所以基本上的手续早已经停滞,只需要去开具即可。
柳如烟就这么走出了医院,在苏晨的帮助之下,柳如烟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身体。
随后苏晨将一切证据,自己了解到的一切告诉了柳如烟。
柳如烟轻轻的笑了笑,用冰凉的唇落在了苏晨的额头上。
“谢谢你,苏晨,谢谢你为我们村子做的一切。”
苏晨笑了笑,手拉着柳如烟的手臂,道:“好了,帮你把这一切都整理好,我已经很疲惫了,我就不出面了。”
柳如烟转身看着苏晨,苏晨轻轻的笑了笑。
——
村民这方面,柳如烟失踪,现在挑大梁的就剩下了柳如烟的父亲柳智明,如今在村民的帮助之下,有心人牵线之下,还真让柳智明找到了一个律师。
这个律师名为钱国威,此时在村民的面前,一幅和事佬的样子,看着众人也是脸色含笑,头大耳肥,大肚子仿佛孕妇一样挺着,坐在椅子上都让人为椅子感到心惊胆颤。
钱国威此时看着众人,抽了一根烟,淡淡的道:“这件事,我告诉你们,很难办,不,是非常难办。”
“你看,这法医鉴定出来了,除非有比钟天云更有权威的人去鉴定,否则无法推翻钟天云的鉴定,没法推翻钟天云的鉴定,钟天云的鉴定就是圣旨。”
“法医写的那几个字,现在就是铁证。”
“现在你们到好,尸体火化了,别说你们在市区找不到一个比钟天云更有能耐的法医,就算你们找到了,没了尸体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不了事!”
“所以这件事,我得告诉你们,这个官司,打不打都无所谓,最后听的就是那个判决。”
村民眼中都烧着愤怒的火焰,都认为,这一切是苏晨在背后搞鬼,不但没有帮助众人,反而将众人推到了火堆上去。
“这个苏晨,真是一头白眼狼,不知道那孙安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吃里扒外。”
柳智明轻轻的压了下来,他看事比别人更加明显,他也知道,如果对方买通了钟天云的话,苏晨是说不上话的,但是他也没有明说出来,因为苏晨毕竟是进去的医生,他不从中周旋,反而使得事情进一步恶化,还有就是柳如烟的失踪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现在柳智明是两头忙活,一面要找柳如烟,一面还得帮大伙儿出主意,现在是两头忙碌,两头焦头烂额,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线索,听了钱国威的话,柳智明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一般的难办。
“法律这方面,我们是不懂的,钱先生有话就直说。”柳智明意识到,钱国威虽然不是夸大事实,但是却也是在陈述这件事,摆明了要钱。
“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这么说吧,这件事涉案金额达到了五十万,我也不要多的,如果给你们胜利了,我要十万,如果你们没有胜利,那么也得给我五万。”钱国威嘿嘿的笑了笑,看着柳智明,知道柳智明是拿主意的。
“当然,实际金额恐怕还是有偏差,到时候再另算,你们看这么着可以么?”
几人对视了一眼,这不是明摆着抢钱么。
柳智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钱国威,道:“钱先生是明白人,但是也不要把我们当糊涂人,我们村子里面的条件也和你说了,别说十万,就是拿出一万块也有困难,先生您看……”
钱国威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烟头,淡淡的笑了笑,道:“你们的难处,我知道,但是这是道上的规矩,这规矩是国家法律定下的,如果不按照这么办,这会让我很难办。”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得罪省里面的大官,这等于是压上了我的所有前途,即便是他们败诉,可是人家官职还在,人家要弄我简直是伸个小指头那么简单。”
“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敢帮你们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