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千色敛住情绪,“要不咱们再换个地儿,这里太吵!”只怕是她那太监丈夫使出的手段。
“算了,这树枝叶密实躺着翻身也不会往下掉,别处可找不到这样的!”南玥疲惫的揉揉额头,“我这一晚上折腾得都把最重要的事都给忘了,等天亮我还得去趟我放银子的地方,拿了带足了银两咱再出城!”
“用不着担心钱的问题,我有!”千色怕夜长梦多,“咱们直接走便是!”越早离开越好。
“不行,我幸幸苦苦赚来银两都还没怎么花过,我不能留它们在那里当破铜烂铁!”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自己兜里有,才不用看人家脸色吃饭,再者千色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凭什么花人家的银两。
“好,都依你!快点睡,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你!”想让她快点入睡,只要她睡着了就什么都好办。
“牢头狱卒已被打破脑袋流出脑浆……两个丫头将沦为军妓……老爹将进大牢度余生……寅时末就见分晓……”
当南玥听清楚那锣声下面的话语时,慢了两拍后嗖的一下睁开眼。
牢头狱卒是放她出牢间的两人?两个丫头是珍珠和绿萝?老爹是她土豪爹南国知?
那厮是在告诉她他已经把放她出来的两个人给杀了,若是在寅时的最后档口还看不见她的话珍珠和绿萝便会被丢进军营沦为军妓,她爹也会被抓进大牢受折磨?
“千色,我走不掉了!”那厮为了留住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得回去!”
“绝对不可以,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若是回去的话能有好日子过?他一定会把你往死里折磨!”千色摆手拒绝道。
“放我出来的那两个人是无辜的,他们已经因为我丢掉了性命,我不能再让我爹和我两个丫头有事!”
……
“你真的是个疯子,要换做是我我他娘的也会走也不会要你!”夜北盯着眼前的人怒道,“而且,你怎么就能知道她会听见那些话?你就不怕她万一又躲进哪间堀室!”
“疯子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能回到我身边!”楚厉寒闭着眼睛靠在软塌上,“她不会,在我踏平西门客栈后她就不可能再住堀室,因为,她怕牵连无辜!”她是善良的所以他要赌,赌那些火光能引起她的注意赌那些话能让她留步。
“你这样把她找回来还有什么意思,就算解释清楚了她心里也始终插着一根刺,你想靠近她的时候就不怕那根刺扎进你肉里?还不如暂时放她自由,等她哪天气消了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要不是那些喊话的人从自己院墙外过,他都不知道这厮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那她一直不消气一直想不通怎么办?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却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念着她想着她?”
“那你也不应该拿她爹去威胁她,你要知道那不是别人而是她爹,她爹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但是千万千万不能涉及到她爹,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夜北有种无力感,这厮真的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王爷……快……娘娘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得出他的欣喜。
“在哪里?”她听到了那些话她回来,他赌赢了?
“在大门口,宽子刚刚赶着来找我,我就立马过来告诉王爷您……”别晚一步人又不见了才是。
楚厉寒起身的时候腿闪了一下,快速稳住过后向门外冲去。
南玥站在门口,等着那个人的出现,“娘娘,奴才送您进去吧,这个时辰外面寒气重,跟屋里呆着才暖和!”宽子搓搓手征询着她的意见。
看着宽子担心的脸,南玥又忆起之前牢里的两人,他们是那么的相信自己,可她却害了他们的命,“知道西牢房怎么走吗?”之前进去的时候马车直接停在门口,出来的时候是千色带着她走,夜色中她根本就没记住方位。
宽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娘娘您是要去那里?”
“带我过去!”南玥转过身瞥了一眼前方,“走哪边儿?”
宽子赶在边上引路,“左边儿右拐第三个路口下去便是!”她去那个吓人的地方做什么,“娘娘那里不是您该去的地方,那里很渗人,真的奴才不骗您!”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你知道那里面的牢头和狱卒叫什么名字?”南玥脚步顿了顿转身看向宽子。
“牢头叫蔡志,狱卒的话有好几个,不知道娘娘您指的是哪个!”宽子还不知道西牢房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热情的回答着南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