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我一早坐车赶到那村子的时候,却发现付斌租住的那院子不知何时已经扒了墙头儿,一旁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挖掘机和吊车,
而那院子里的老槐树已经被推倒了,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等司机将出租车开到近前,我立刻结了车费,就下车朝那老房子跑了过去,
还没走进,我便看到了站在院外正在和一个工头点头哈腰的付斌,
当时我这个气啊,冲过去就把他提到了一边,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付斌一见是我,那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动了动嘴角,似乎是觉得理亏,也没解释什么,
他不解释就是?认了,
我拽紧了付斌的衣领,继而说,“你知不知道那口石棺不能碰,会出人命的,”
付斌却是一脸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可他们给我了我好多钱,而且反正钱给了,他们再出人命什么的,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你,”我竟是被这付斌气的话都说不出了,人可以自私,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他怎么可以这样为发横财而置若罔闻,
见付斌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皱眉冷静了一下,这才问他,“是你把这石棺的事说出去了,”
“我只是跟房东抱怨了一嘴,想让他减点儿房租,谁知他直接把这老房子卖了,”付斌有些悻悻然,可话说到这里,眼神中却又闪过了一丝贪婪,说,“不过买走这老房子的人是真有钱,给了房东一百多万,还给了我八十万,我这下半辈子估计是不用愁了,”
我却是没心情关心他那下半辈子了,而是直接问他,“买走房子的是什么人,”
付斌撇了撇嘴,说,“好像是个搞房地产的,人家就是冲着那棺材来的,我劝小先生你还是别管这事了,到时候他要是有?烦,你倒是可以上门平事儿,也去赚一笔,”
“我赚你?了个痹,”心头火起,我一把将付斌推了个跟头,似乎是还念着我救了他的命,付斌也不恼,只是拍拍身上的土又爬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之前和付斌说话的那个工头注意到了我们这边,于是走过来,笑呵呵的端量了我一番,这才问,“你就是小付说的那个阴阳先生吧,”
这人的言语间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我也就没搭理他,
见我不说话,那人又说,“你抓无头鬼的事,我都听小付说了,其实我老板就喜欢小先生你这种有才的人,现在石棺是挖出来了,但还缺个开棺的,小先生要是不介意,是不是和我们走一趟,价钱倒是好商量,”
听他这么说,我皱眉想了想,这才问,“你老板挖这棺材做什么,”
那工头倒也不避讳,直接说,“有钱人都怕短命,就算有再多的钱,死了也啥都带不走,刘总就是想找个能活的久点儿的法子,都说道士会养生,小先生年纪轻轻就本事超群,若是能给刘总指点一二,刘总一定会重用你的,”
这工头的意思是那个刘总想长生不老,
不过他这些话倒是让我想到了邵阳的温老板,当初那个温老板不也是财大气粗的养鬼么,
这些有钱人,手里有俩钱儿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除了作死就不能办点儿有意义的事么,
见我沉?着没说话,那工头儿又说,“以小先生的本事,要是去了,刘总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好,那我跟你们走一趟,”闻言,我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棺材已经挖出来了,他们想带走,我拦肯定是拦不住的,反倒不如跟去看看,我倒要瞅瞅这些人能作到什么地步,
闻听我应下了这事儿,那工头顿时就乐了,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说,“那以后小先生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
没走出多远,我便已经随那工头跨过了老房子已然坍塌的墙头儿,然后便看到院子里被挖了一个大坑,
这坑的中心就是那棵老槐树和那口老井,而此时那坑底只剩一口半露着的石棺了,
巨大的石棺立在坑底,周围盘根错节的缠绕着很多树根,尽管那老槐树已经被锯断了,可无奈树根太多,那些工人正在七手八脚的用电锯清除石棺附近的树根,
想到镇魂钉的事,于是我问那工头,“这石棺周围可发现了其他的镇魂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