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头儿也没顾得说什么,立刻过来看了看刘管家,有些发傻的问,“老刘,你这身上的伤……”
我也是来气,指责裘老头儿,“你手里有照片为什么不拿给温老板看,之前又为什么不跟我说,刘管家糊涂,你也跟着糊涂,”
裘老头儿被我吼的一愣一愣的,同时温志坤安排在温老板别墅附近的看守也被我这大声的吵嚷引了过来,
裘老头儿立刻解释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老刘之前交代了我,只要他还活着,这照片就不能拿出来,所以我才着急找你过来解决这事儿,你态度似管似不管的这样不清楚,我哪敢跟你说这事儿,”
他这话说着,温志坤的人已经有几个赶过来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问裘老头儿,“那些照片呢,”
闻言,裘老头儿立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我的口袋里,说,“都在这儿了,”
而这时,任无涯已经迎上去挡住了那几个靠过来的看守,
我一手勉强支撑着刘管家的身子,一手掏出了一张神行符,夹在二指之间,就念了启符咒,也不再管其他人,就先去找温老板了,
我背着刘管家冲到温老板那别墅客厅的时候,温老板还坐在沙发上,而温志坤和他那几个保镖也在,
温志坤之前被我摔那一下明显摔的不轻,下巴都磕破了,此时正在龇牙咧嘴的和温老板告状,见我背着刘管家进屋了,温志坤顿时有些吃惊,似乎是没想到我敢直接把人带出来,
瞪了温志坤一眼,我便将刘管家背进去,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沙发上,
温老板乍一看刘管家这狼狈的样子也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怒道,“这是谁打的,”
闻言,刘管家却还是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我就看不过去了,掏出口袋里装着照片的信封,摔在茶几上,对温老板说,“温老板,你还真是有个好兄弟,看你腿摔断了,就替你出气把刘管家的腿也打断了,不过,我也把刘管家当兄弟,他这腿不能白断,”
说着,我就探手将一旁沙发上的温志坤提了起来,因为神行符在身,我的动作极快,尽管温志坤早有防备,却也没能躲开,被我一把拽过来,就甩到了地上,
顿时他那几个保镖也不干了,纷纷朝我围了过来,
而那厚厚的信封被我摔在茶几上,里面大把的照片顿时都滑了出来,温老板皱眉拿起只看了两眼,便怒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尽管那些保镖都是温志坤的人,却也被温老板这一声给吼住了,
我是停都没停一下,拿起那沙发旁钢架上的台灯就直接砸在了温志坤的脑袋上,随即又一把抄起了那个沉重的钢架,对着温志坤的腿就是一阵猛抡,
温志坤倒在地上不断的哀嚎,“大哥,大哥救我,你不能帮着外人,我是你亲兄弟啊,”
我下手似乎是有些狠了,可这温志坤下手又何尝不狠,心肠又何尝不黑,
所有事情的起因,皆因他想供奉邪像害温老板,刘管家好心调和二人的关系,这人却他妈全当驴肝肺了,
他越是喊温老板,我就越是有气,砸完他的腿,便用力一甩那钢架子,又扫在了温志坤的肚子上,顿时侧身倒在地上的温志坤被我扫的翻了好几个跟头,
我还要往上窜,他那几个保镖终于看不下去了,纷纷上来挡着,却也没敢对我动手,
见温志坤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哀嚎着已经起不来了,我咬咬牙,不想闹出人命,也就作罢了,一把摔了手里的钢架子,回头看向温老板,冷声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老板有钱有势,是混迹在社会顶端的人物,我们这些小人物或许根本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但有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低头看看,这些依附着你的蝼蚁,他们之中到底谁好,谁坏,真的那么难分辨吗,”
温老板依旧在看那些照片,脸色难看的有些发青,拿着照片的手也因为气愤而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刘管家却是回头看向我,紧张的解释说,“小道长,这些事是我自己擅自隐瞒的,温老板他不知情……”
心头的怒火,刘管家的话,让我立刻转头看向了他,皱眉提醒,“刘管家,事到如今,你也还不清楚么,温老板根本就没把你当兄弟,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对温家费心费力的这半辈子,不值,不值,”
我大吼大叫的嚷着,心头有些抽痛,都是不值,做得再多,当事人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刘管家如此,斐然也是如此,等我和温老板这种糊涂虫明白过来,有些事却是已经晚了,
刘管家这是有我,不然他早晚会死在那个地下室里,到时即使真相大白又有个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