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得意的。”
老妇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看了一下孙子的状态还算不错,就上床睡觉。
静谧的夜晚,在摇曳的灯火中流逝,随着日出红霞染红了东方,沉寂的小村庄渐渐变得喧闹起来。
当日上三竿时,风秉迷迷糊糊地从床榻上苏醒,这时候便感觉口干舌燥,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多少力气。
“我果然发烧了!”
风秉躺在床上回忆了片刻,昨晚一切都记起来了,包括那光怪陆离,毫无逻辑,却又分外恐怖的噩梦。
“还是没躲过去啊!”
脸蛋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红晕的孩童眯上眼睛,他现在不想动弹,太累了。
他自从做那些奇怪的梦之后,就有了一些在旁人看来很奇怪的癖好。
生水不喝,生肉不入口,同村的小孩能到泥地里滚来滚去,而他绝不与之同流合污,虽然只是黄髫小儿,但是却比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干净。
这些迥异于同村小孩的异常,可没少让村中的老人调侃,有人戏称他上辈子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
当然,说闲话的始终都是少数,因为他的祖父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学问人,是县中学院聘请的教先生,作为一位秀才的孙子,讲究一些也很正常。
可是,他如此讲究,如今还是病倒了,不过这算不算是病,还很难说
“那种惊惧感……”
沉重的脑袋很是难受,过了好一会儿,风秉回想起昨夜的异常,那摇曳的烛火,随烛火而波动的阴影,还有些虫鸣就让他的心神惊惧不已,难以安心。
“我好像哭了。”
孩童伸手摸了摸自己白嫩的脸蛋,能触及到一些干涸的泪痕,证实了他昨夜所经历的事情并非幻梦。
“那是到底什么东西?”
风秉有些费力地撑起身体,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先前做过的怪梦中就有类似的事情,昨日挨打时,他的心中就有预感,晚上果然就中招了。
“村后荒地!”
昨天祖父从县中院归来,听闻他去过村后荒地骤然暴怒的脸庞浮现。
“真有脏东西!”
孩童有些畏惧,他偶尔会听到村中的大人聊起一些颇为惊悚的奇闻异事,但他大多数时候也就当听个乐子,毕竟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他做的那些梦。
“要是有一发105榴弹炮就好了,对着村后的荒地轰一发,病肯定就好了。”
想起自己以前梦中的场景,风秉也忍不住回忆起了,梦中出现过的那些喷涂的火焰,拥有着恐怖杀伤力与破坏的武器。
即便是鬼神,面对那般威力的武器,也会被撕成碎片吧!
“儿,醒了?感觉怎么样?口渴吗?”
屋外有脚步声响起,风秉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脱离,抬头就看到了手里拿着一摞香纸的奶奶,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感觉有些晕,嘴巴很干!”
风秉老实道,发烧是难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