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晴晴反正是好奇得不行。
等把袁晴晴送走,乔沐元重新回到自己的房去工作。
菲菲跑进来。
乔沐元抱起它,替它挠痒痒,揉小脑袋,菲菲一脸享受。
小姑娘抱着菲菲玩了会儿:“你躲,能躲多久呢?”
菲菲闭着眼睛,偶尔会“喵喵喵”回应乔沐元两下,大多数时候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
周五,傍晚。
秋风森凉,京城的秋叶脉络枯黄,夜幕渐渐拉下,灯火通明。
飞机降落后,纪长慕披上风衣,回复未接电话。
他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脸部轮廓清晰,双眸里是锐利的光。
回了几个工作电话,他见晏伽打了电话来,回过去:“晏伽,什么事?我刚刚在飞机上。”
“没什么事,我今天带洲洲去疗养院看杨阿姨,杨阿姨心情很好,陪洲洲玩了一天的游戏。”
“谢了。”
“老纪,你还要躲杨阿姨多久,杨阿姨很想你。”
“我有安排。”
“行吧,我知道你有安排,每次问你你都这样回应,结果呢?e都被你安排没了。现在倒好,你又出了车祸。老纪,你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安排好?听我一句话,别再折腾了。”
“人活着,不就是折腾吗?”
“……”一时间,晏伽无话可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不用管。”
“每次问你都是这句话,你有本事让我别管杨阿姨!”
“我母亲还是要拜托你,等我把所有的事安排妥当,我会去见她。”
“对你无话可说。”晏伽语气又软下来,纪长慕这个人让人恨又恨不起来,“你大概压根就没把我当朋友。”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交朋友,很多时候也不太能让人感到愉快,我知道跟我交朋友是件挺累的事。如有不妥,多担待。”
晏伽听了他的话,心里头叹一口气,终究没再指责他。
认识纪长慕多年,他知道这男人心里背负着什么,年少时的痛苦可能一生也无法治愈。
不管怎么说,他跟纪长慕也认识十年了,纪长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他心里有数。
“老纪,你自己保重吧!要是太累了就来兰城帮我打理公司呗,有你在,我家公司肯定没话说。”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挂电话了。”
晏伽:“……”
纪长慕把他当小孩哄呢,还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这不是他喜欢对晏洲那小东西说的话吗?
路过京城一家咖啡店,纪长慕轻声道:“阿勇,停车,下去买杯咖啡,顺便买一份今天的《京城晚报》。”
“是,纪先生。”
天黑了。
车内没开灯,只有路边街灯昏黄的光映照在车玻璃上,纪长慕摘了口罩,薄唇轻抿,脸色平静且安宁,幽邃的眸子里酿着京城的夜色。
阿勇速度很快,上车后就把咖啡和报纸递给纪长慕。
纪长慕没有看报纸,只喝着咖啡。
车子一直开到预定好的酒店停车场,阿勇一路推着轮椅送纪长慕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