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月流音正准备唤出饕餮和火儿的时候,在门外守着的小纸人小小跑了进来,在它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男子正是晏安清。
晏安清踏进屋子,急切的直接道明了来意:“老祖,崇章门出事了,谭又微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又微如何出事的?”月流音脸色微微一变。
这时候也顾不得黑袍男子那边了。
早在她前往地下古城的时候,谭又微尚且没有从闭关中出来,月流音有些不放心,便叮嘱了晏安清,让他照顾着谭又微这边,并且还为谭又微留下了很多护身的法宝。
不曾想,月流音才刚回来不久,晏安清上门来说的居然是谭又微失踪了。
晏安清闻言道:“谭又微是半个月前出的事,那时候她刚刚从闭关中出来不久,崇章门的人突然找上了门,告诉谭又微崇章门的白彦长老危在旦夕,谭又微很担心,便跟着那人去了崇章门,因为这是其他门派的事,我不好跟着前去。刚开始的时候,我和谭又微之前还能够联系到,但是就在一周之前,我突然联系不到谭又微了。在来之前,我从掌门那里得知,崇章门出现了很大的变故,似乎有人想要坐上掌门之位,谭又微失踪应该就是这个缘故。”
晏安清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他本是九重门的嫡传弟子,崇章门和九重门的人都属于月流音的徒子徒孙。
也是因此,晏安清才会对崇章门的事情那么了解。
只是谭又微进了崇章门,现在崇章门的大门紧闭,外人根本无法入内,晏安清虽得知了这个消息,却也无法进去解救谭又微。
所以只能派人一直紧紧的盯着四合院,这边就盼望着月流音早一点回来。
好在月流音总算回来了。
月流音在听完晏安清的话后,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了一个玉牌,这玉牌上面滴着谭又微的血,只要玉牌没有出事,月流音至少可以得知谭又微的安全无虞。
然而玉牌在取出来后,的确还是完好无损,按玉牌上面的气息,却是有着几分微弱。
也就说明谭又微目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身上却受了很重的伤。
月流音走之前,特地在谭又微闭关的地方加了几个阵法,待到谭又微出关的时候,她必然已经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和修为。
所以在听到白彦长老出事的消息后,谭又微才会那么的担心,因为按照关系上来说,白彦长老其实是谭又微的第一个弟子。
只是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修为,如今的玄门当中,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那人能够将谭又微重伤,不外乎两个理由。
其一就是那人的修为真的在谭又微之上,但这一点微乎其微,至少崇章门当中没有这样的人。
还有其二,那人是谭又微曾经亲近的人,谭又微不曾设防,才遭了暗算。
而对于以上两点,月流音更倾向于第二点。
“好一个崇章门,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魑魅魍魉,敢动本尊的人。”月流音冷笑,拍案而起。
令谭又微失踪的那人,何尝不知道谭又微和月流音之间的关系,而这一次谭又微失踪的时间太过于巧合,刚好就是月流音前往地下古城的时间。
只怕那人已经算计好了,等到月流音进入地下古城,便是有通天手段,也顾及不到谭又微这边的时候。
只是还有一点,不知那人究竟是有如何天大的胆子,居然不怕月流音回来事后报复。
要知道月老祖是出了名的护短,敢动她的嫡传弟子,那就要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
“阿音,现在救人要紧,你若是直接打上了门,只怕谭又微的性命难保。”谢则看着月流音脸上的怒火,又最为清楚她的行事作风,握住她的手,冷静的说道。
月流音确实有一种想要直接杀到崇章门的想法,月老祖亲自动手,崇章门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休想抵挡得了,不过就如谢则所说,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或者时间上没有赶得及,谭又微的性命就要保不住了。
区区的崇章门的叛徒,怎么能够和谭又微的性命相比?
“我知道。”月流音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之间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如往日一般的清冷,唯独有差别的在于那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眸,已经蕴藏了惊涛骇浪。
这时,晏安清道:“老祖,就在我发现谭又微失踪的消息后不久,崇章门传出了一个消息,说是不日就要举行掌门接任大典,那时候玄门各门各派的人都会前往,我们不如就抓住这个机会。”
趁着人多混进崇章门,只要确定了谭又微的下落,到那时候有月老祖这么个大杀器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人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听完,月流音点点头,四季如春百花盛放的四合院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同一时刻,玄门的崇章门里面,一处暗室当中传出了两个声音。
“月流音回来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第一人的声音要老一些,声音中蕴藏着一种担忧,还有藏着更深的恐惧。
“怕什么?她回来就回来了,我们的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一个月流音还不足为提。”第二人更为年轻气盛,说起月流音的时候,有一种不将之放在心上的狂傲感。
老一点的那人心中担忧不减,着重的说道:“她是月流音,玄门的老祖,不是其他人。”
“我当然知道她是月流音,我说你怎么说也是崇章门的长老,怎么胆子就和那老鼠胆子一样?怕这儿,怕那儿的,居然还想坐上掌门的位置。”后一人讽刺道。
“我这是小心为上,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前者说到后面声音微微发狠。
“别这么胆小怕事,自己吓自己,我家大人已经说了,一定会让你坐上崇章门掌门的位置,就绝不会食言,这一次他月流音要是真的来了,那刚好,我等必要叫他有来无回。”后者冷嘲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看着这老头还有用,这种胆小如鼠之辈怎么配替大人效力。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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