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听到二姐,也开心了起来,她这次去寻解药,本就想顺道去看看二姐。
“嗯,爹放心,我一定会去看二姐的。”
安正拍着安夏的手,又问道,“安儿,安秋说的那个青与归,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什么时候带回来让爹见见。”
安夏并未否认,只觉得爹的大手拍着她,让她心中踏实而温暖,
“爹,我与青公子,不会有未来的。”
“为什么?”
安夏此时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却也不想让爹伤心,指了指腰间的玉佩,
“因为女儿在圣旨前说过了,会守着婚约,这一生都不嫁。”
安正一声叹息,他安家两代人困在风州这方寸之地,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走出去。
再者,为了沧龙国他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安夏卷入储君之争,更不愿意断送女儿的幸福。
这时安冬从军中回来,江素琴早已备好了一大桌菜,大家围坐在一处。
安城很是乖巧,端起了手中的茶站了起来,小小的人儿不过刚到桌子那么高,
“孙儿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此话一出,逗笑了席间众人,安正一把搂过安城放到膝间,
“好,好,我们城儿最乖。”
镇北王妃早逝,自此之后安正便未再娶过旁的女人,守在这风州,将这四个孩子抚养成人。
也正因如此,安冬如今也只娶了一个世子妃,并未纳妾。
这让安夏也从内心觉得成亲,就应是与真心相爱之人,共白守。
因为她从小就从父亲,和哥哥身上看到了对爱的笃定。
安冬也举起了酒杯,“爹,这些年,您辛苦了,只愿往后能再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到时候爹也能卸甲还乡,享天伦之乐。”
安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如今朝中局势未明,但我安家军从不参与储君之争,只守护家国。”
安秋却不认同,“爹,如果有明君能让沧龙国享太平盛世,我们安家军为何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何为明君?”安正有些气恼的看着安秋。
安秋一向性子洒脱,在自家人面前说话自然也无所顾忌,
“儿子觉得宁王殿下就很好,若他登基,定然能使沧龙国国泰民安。”
定正重重地放下酒杯,“胡说八道,自古以来,有从龙之功的有几个得了好下场?
当初镇南王便是拥当今圣上登基,如今落了何种下场?”
安夏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日是爹的生辰,我们不说这些。
就希望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安正听了这话,却有些黯然,“如今一家团聚,独独少了你二姐。”
这一句话,让大家都情绪低落了下来,自从二姐出嫁以后,大家便未有机会像这样欢聚一堂了。
安夏也有些泪意,“这次我去看看二姐,你们放心吧,二姐那么聪慧,自然会生活得很好。”
一家人又喝了几杯,近黄昏,安夏才在众人的不舍中,拿起了包袱,踏马离去。
景州
景修和一帮公子哥坐在‘仙云楼’二楼最好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