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本尊便知晓你会如此。有种你动手试试,本尊确实差你一筹,不过要灭掉这丹术大宗师却是易如反掌!量你也护不住他!”
池劫老祖一直在提防着鹤音散人,岂会为他轻易偷袭。现在他也只是仗着黑幡之利,可以克制住对方的雷影火罡砂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毕竟这鹤音散人的境界要高他一层,也奈何不得这鹤音散人,而对方加上那只十阶灵鹤之后,池劫老祖心里再是不甘,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只是若是让那鹤音散人独得便宜,池劫老祖自是无法接受。
陆小天却是听得心头一跳,这池劫老祖的厉害他是亲眼所见,自己绝非其对手,若是对方全力追击之下,自己纵是有蝠王法翼,在荒芜人烟的地方对方自是肆无忌惮。
而到了那守卫森严的仙城,虽是可以逃脱这池劫老祖的掌控,却也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才出虎窝,又入狼穴,这种事陆小天自然是不会干。此时无论逃与不逃,似乎都不是太好的选择。
陆小天无奈的发现,哪怕自己已经到了金丹修士所能触及的巅峰,但在元婴修士眼里,依然不过是蝼蚁。
“也罢,你我相识多年,也确实无须拼个你死我活,你自行退去吧,老夫不与你为难便是。”鹤音散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半晌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笑话,是我先碰到这丹术大宗师,难道让我拱手让给你不成!”池劫老祖怒喝道。
鹤音散人皱眉说道。“你待如何?动起手来,你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本尊确实逊你一筹,这点本尊也不否认,不过你想要收拾本尊,也非易事。本尊即可灭掉这小子,也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大不了后面再散播你鹤音散人掳获了一个丹术大宗师,相信你鹤音散人的大名,会出现在蓝魔海域高门大派必杀的名单上。”
池劫老祖阴森一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鹤音老祖眼皮子一跳,暗道这家伙真是光棍,竟然连面皮也不要了,不过在如此厚利面前,区区面皮对于动则活了数百年的元婴老祖而言,也确实算不得什么。
“池劫道友说笑了,既然你也是有缘之人,得遇机缘,自然也是有权享受这机缘。”
半晌之后,鹤音散人权衡利弊,作出一定的妥协,“既是如此,我便请这位小友去我的洞府做客,到时候所出丹药你我二八分帐,你八我二,另外这名小友炼制出来的那颗极品结婴丹,池劫道友可不要私藏的好,不妨先交由老夫保管,如何?”
“鹤音,尔欺人太甚,拿本尊当要饭的不成?一点诚意也无,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讨不了好!五五分!”池劫老祖怒吼道。
“三七!”鹤音散人面色再次阴沉下来。
“五五分。”池劫老祖一见对方松口,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只不过此时还不是妥协的时候,这老匹夫,又不是自己求着他。
“四六,不要挑战老夫的底线!”鹤音散人须发皆张,双目圆瞪,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也罢,四六就四六,至于那极品结婴丹,本尊给你一些灵石,留有大用,你无子无女,手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用极品结婴丹岂不是太浪费了。”
池劫老祖见鹤音散人即将爆发,便不再坚持,少一点便少一点,总好过真的一拍两散。
“与你便是,这位小友,即是相遇,就请与你这位道侣一起去老夫的千鹤岛作客吧。”
鹤音老怪眼底深处的杀意一闪而没,重新又变回到之前那副得到高人的模样。似乎刚才这丑陋的一幕丝毫不曾存在过。
罗屏儿面色苍白,一时间没有主见,陆小天也是心乱如麻,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眼下也只有先遂了这两个元婴老怪的意,后面再另外想办法了。
这两个元婴老怪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也不可能放心单独留另外一个人。毕竟两人都不怎么放心对方,只要不是元婴老怪在侧,自己还是有办法脱身的。
“千鹤岛?怕是不合适吧。”陆小天这边还未回复,池劫老祖已经淡然出声道。
“池劫道友,莫非你真以为老夫就会一直受你要胁不成?”鹤音散人阴测测地道。
“到了你千鹤岛,到时候是揉圆还是搓扁还不是你鹤音散人一句话,这戏耍三岁小儿的把戏,也用到我池某人身上来,真是可笑。”池劫老祖冷笑着说道,“为示公平,此人既不能入你千鹤岛,也不入我地幽谷。否则咱们两个谁都放心不下。”
“不去我那里,也不去你那里,依你之言,该如何安置这位小友?”
鹤音真人转而一笑,这池劫老祖不愧是他多年的劲敌,心细如发,方才他也确有将池劫老祖引入千鹤岛,利用自己布下的禁制一举拿下此人,独得这丹术大宗师的好处,岂不快哉。只是这池劫老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既是如此,他自然也不好再无理的坚持。
“自然是另外再择一处洞天福地,供这位宗师炼丹,咱们各派出几名弟子看护,护得两人周全。地幽谷所在的荒岛不小,在上面择一处地方便成,位置你选,你意下如何?”池劫很快便给出了解决之法。
“倒也合理。”鹤音散人点头,然后看向陆小天与罗屏儿道,“就请两位小友与老夫一同前往吧。”
虽是客气,不过也无多少商量的语气。
陆小天点头,与罗屏儿顺从的降落十阶灵鹤的背上。
“哈哈,小友倒是识趣之人,只要你尽心为我与池劫老祖炼丹,少不得你一场荣华富贵。”
见陆小天如此识相,鹤音散人哈哈一笑,虽也知道陆小天心里必是不甘,可一个金丹修士,心里再是不甘又能如何?便是有再多的想法,一介炼丹师,难不成还能飞出他的手心不成?便算是他不管,以池劫老祖的性子,又岂会坐视这样一座金山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