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凭的可恶,把窑子里的那些对着窑姐说的话拿出来。被李兴泽一句话刺激到神经,心中一片委屈,双目有些朦胧。
指桑骂槐也行啊,这小子怎么一点读人的矜持,这又不是进了窑子,大街上喊良家妇女为小娘们的还真是头一遭。
现在这读人,也真不是好东西,面相上挺正经的一个人,谁知也不是个雏,看来没少去窑子。周围的红巾军个个听的真真的,都使劲憋着脸,不敢让自己笑出来,好歹自己的顶头上司被辱骂了。
本来马大小姐只不过是因为手下被邹普胜打倒,佯装怒气,为了客军的脸面,哪成想,居然大街上被人辱骂成窑姐,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看到马大小姐即将发飙的样子,邹普胜左右想了想,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得罪马大小姐,殊为不智。
尤其是小明教和白莲教都共浴明教的阳光,虽说都是分支机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总得有些担当不是。
索性,邹普胜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看着李兴泽,意思就是我也没办法,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这还是邹普胜头一次认真地看被架起来猫着腰的李兴泽,待仔细看到李兴泽的面相时,邹普胜大惊失色,双眉一紧,突然开口道:“大小姐,且慢!”
这个邹普胜,三番四次的出手阻拦,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赵均用上前正待发作,却被马大小姐拦住。
邹普胜却顾不了那么多,急匆匆的快步走到满面娇怒的马大小姐的身边,拉到一旁,嘀嘀咕咕了半天。
马大小姐听邹普胜耳语,还时不时惊讶的看着李兴泽。
李兴泽有些迷茫了,这两人说话就不能大方一点,让人听听是怎么回事,偏生还耳语一番,古代人太含蓄了。
真是亏了马大小姐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轻易不会和人一般计较,要不以常人的脾气,早就将李兴泽大卸八块了,也就是李兴泽不懂小娘们这三个字在元末这个时代的含义。
邹普胜说完,静静地看着马大小姐,他看到正在沉思的马大小姐,心中大呼一口气,以他对马大小姐的认识,知道马大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事关重大,相信以马大小姐的睿智,不可能不理解。
想到这里,瞥了李兴泽一眼,这小子还真有福气,这么闹腾居然还能把命留下,算是命好。而且面相上还有这方面的天分,可见老天还是向着义军的,居然送来这么一个人,也算是解了眉之急。
马大小姐沉思片刻,俏目盯着邹普胜,轻声问道:“军师可不许欺瞒妾身。”
听到马大小姐的软下来的语气,连称呼都变了。
邹普胜知道马大小姐已经相信了他,赶紧低声作揖:“大小姐明鉴,咱家如何也不敢骗到大小姐头上,何况,这人与我无亲无故,断不会因为他而伤了大家的和气!”
马大小姐这次替她义父来黄州,双方其中的一个议题就是这个事,正犯愁谁懂这方面的技术,没想到,上天送来这么一个海归,对义军下一步的动向帮助颇大。
偏生这个人引起两军的些许冲突,又辱骂自己在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马大小姐心里忿忿不平,眼下如果放那小子走,又没个说法,恐怕无法安自己和将士们的心。
略微考虑,如星的眼眸突然一亮,大声向邹普胜喝道:“那便依军师所言,明日我们堂上便考校他一番!”
邹普胜本来想着悄悄的把这个事给解决了,而且自己这边还能平白得一人才,哪里想到,马大小姐居然喊了出来要考校,搞得众人皆知,还把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马大小姐果然不简单。
现在只能寄予希望那小子,看他面相,这方面的东西应该懂得不少,万一
邹普胜有些不敢想了,揣测不安地看了一眼那边四处乱看而且茫然不知的李兴泽,那就不仅仅是打他的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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