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李兴泽两只眼睛瞪的老大,这一手还真玩的漂亮,瞅准瞬间的空隙,拉近和元军的距离,全在元军的内部,船弩根本派不上用场。
赵普胜以前或多或少得参与过一些小型的水战,见李兴泽张着大嘴,极为惊讶的模样,便解释道:“这是要与元军接弦战!”
在李兴泽的观念中,远程压制或者远程攻击,才是水军威力最大的时候。现在与那元军玩接弦战,陈友谅就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真可谓经验丰富。
这一场水战,把李兴泽之前所想的战法全部颠覆,此刻,即使对陈友谅再不满意,也不得不服。
接弦战的话,元军人少,根本不占优,而梁子湖这帮水贼,不仅人多,而且常年在水上厮混,打元军就跟玩似的,不慌不忙的登上元军的船,依靠身体重心摇摆船只,弄的元军站都站不稳。
赤那思是正经的水军将领,正规战谁也不惧。但是遇到陈友谅这种野路子成长起来的水战将领,此刻也是束手无策,瞧着元军一个个被踹了下船,最后落了个自刎谢罪。
仗的人多,陈友谅率领的水贼不但将赤那思手下大部分水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而且还俘获了不少船只。
李兴泽此刻才心道不妙,这么算下来,陈友谅手下的船就达到了五百余只,如果再发展几千人,估计都能横扫整个长江沿线了。
瞧见李兴泽满脸的忧愁,赵普胜却轻笑道:“师侄莫担心,船越多麻烦越多!”
李兴泽不明白的摇了摇头,赵普胜接着说道:“陈友谅和张必先都一样,习惯在湖水里争斗,对于这种河水之战,经验并不深,这次是占了河水流向的便宜!”
尽管赵普胜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于水条件,船的运行条件,李兴泽却是一窍不通,只是单纯的见陈友谅的船多,不免有些着急。
“齐将军,你学会了多少?”
李兴泽突然开口问道,此刻也只能将希望寄予齐大旺身上,毕竟陈友谅也算是一代名将,他比不过也是正常的。
默默地算了下浠水的宽度,齐大旺点头道:“军师,只要十艘蒙冲战舰,便可大胜陈友谅!”
“当真?”
李兴泽乍听之下,更是疑惑地问道,这五艘都不管用,十艘就行吗。
齐大旺却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大胜之下,在船上欢呼雀跃的水贼们,冷笑道:“只需我岳父准备些器具,便轻易的可以将他们拿下!”
看来这趟并没有白来,不少人都学到了东西,关于齐大旺说的话,李兴泽并没有放在心里,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打不过陈友谅也是正常,看来以后只能另想主意了。
事实上,陈友谅这次也是一直忐忑不安,为了尽快取得信任,冒险了一把,还真赌对了,看到元军已经仓皇而逃时,这才不经意地擦拭了下头上的汗水。
“大哥,你这次太冒险了!”
张必先刚才一直看的也是心惊胆战的,不禁出口埋怨道。
得亏了赤那思没有做好准备,再加上他们从上游流向下游,各船之间拉的空间不大,一瞬间就打乱了元军的布置,不然,他们这次说不定就全军覆没了。
“父王,我们可不能像威顺王那样,慢腾腾地丢了老家!”巴雅尔眉头紧皱道。
“嗯”
春格尔脸色凝重的点头道。
他也深知黄州红巾军目前势大,两天前又拿下了蕲水,来他九江府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如果耽搁下去,说不定还真步了威顺王的后尘,被红巾军都撵到唐州了。
原本以为,有赤那思在,红巾军轻易不会打破蕲州一带的防线。谁知,败的这么彻底,这下春格尔父子都有些着急了。
仔细考虑再三后,春格尔命令道:“巴雅尔,你领兵八千,达楞,你率两千水军!”
看来父王已经下定决心了,打算要击败黄州红巾军,遏止住他们的的急速扩张,巴雅尔和达楞对视一眼,赶紧领命准备两路同时进发。
卫王春格尔虽然说不上什么名将之流,无法与威顺王相比,但凭着祖辈余萌,手下的兵丁倒也不是易于之辈,两个儿子也是聪明异常。
当其他的元军将领被黄州吓的不敢动时,春格尔反而打算先声夺人,两路兵马,同时进发,争取重新拿回蕲水。
待李兴泽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春格尔已经让两个儿子分别带兵驻扎在了蕲州。
再有一天的路程,便会到达蕲水。在得到对方的兵力配置后,黄州红巾军虽有些胆怯,但却不慌张。因为这次是徐寿辉亲自带人要去和春格尔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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