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朱宦臣很无助,成熟英俊的脸庞有些僵硬。
室内很静,但他脑袋里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很无奈地扫视了一下房间。
柔黄的灯光里,透底浅青花的窗帘死死封锁了有窗子的那面墙,形成墙壁上的一面风景。
室内正中放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雪白的大床上横斜地躺着裸露香肩的女孩儿。
女孩儿一头乌发如铺云一段的散漫在雪白地被褥间,睡着时的脸蛋儿仍旧绯红惊艳,光彩四射,极品般的脸蛋儿上睫毛微翘,精巧的微微蒜头鼻孔里散漫着均匀的呼吸,很安逸呢。
他不禁为自己杰出的工作感到自豪,为刚才将一个喝得烂醉的女子打理得如此干干净净感到不可思议。
“我怎么能这么有耐心呢?”朱宦臣想道,不由自主地苦笑一下,摇摇头,这也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用心在一个异性身上吧,上学时与妻子谈恋爱也没有今天这么上心。
他又一次苦笑着摇摇头,也为今天四目相对打开心扉感到困惑,心里默默暗想这女孩儿可能是他前世的债主呢。
朱宦臣无法回避又稍许自责的将目光扫过眼前俊秀到无法挑剔的脸蛋儿,最后落在裸露在外的玉一样的香肩上。
梦柯斜斜地躺在宽大松软的大床上,雪白的被褥盖在女孩儿修长的身躯上,只裸露出玉一样的香肩,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与微微凌乱的白色被褥熠熠生辉,耀眼。
只有黑发很显眼地散漫在床头前。
朱宦臣下意识地移开双眼,一股寒意袭来,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衣着单薄地坐了多时的朱宦臣感到了凉意,毕竟是冬天,屋里有空调升温,待久了也会有冷意,更何况他的外衣全脱了,晾在卫生间里呢。
朱宦臣架了架两臂,把臂弯勾在双肩,然后抬举右手用力拍打一下头顶,好让意志清醒起来。
终于还是禁不住冷意,他拳了一下身体,然后缓慢地掀起被子的一角,欠身钻进了被窝儿里。
松软的大床被他的高大健硕的身躯压得微微作响。
他缓缓地摆正自己的身体,能让自己更好、更舒适地躺下,又怕惊动身边的女孩儿,可是头刚着枕头,还是有一双温暖的小臂膀死死地卡着了他右边的胳膊。
朱宦臣一下僵着了,四肢不敢动弹了,但他还是感觉到梦柯的身子像泥鳅一样几个曲折,便完全的占有了他半边的身体。
柔软而且温热的身躯覆盖了他右边半个身体,他更不敢动了。
他感觉手臂上覆盖的是梦柯柔软的小腹,因为这里太松软了,松软到滑爽的地步。
他的荷尔蒙在加速分泌,身体开始亢奋起来。
克制,克制,再克制,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在细微的鼾声传到朱宦臣耳朵之后,终于将亢奋起来的心火息灭了些许,但仍感觉身子涨得难受了,于是他尽力把思想移开。
他近期在思考人类为什么需要精神,为什么人类在性问题上有别于畜生。
“现在我有必要思考这个问题吗?”朱宦臣朱大人这样想到。
“有必要,这样可以驱走邪念。”于是他奋力将思绪推得很远,让思绪走得更远了一步。
这世界,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国家政治、人和宗教意识并不孤立存在,都有太多的相近之处。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君主们和权力阶级都是打着代表上天的旗号来统治民众的,君主以代表天意来行使权力,君主的言论是金科玉律,神圣不可侵犯,全体臣民都必须顺服,是决不能抗拒的君权神授意识。
但是,当社会资本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当人们普遍拥有一定量的财富之后,且社会出现了严重的贫富差距之后,君主专制政权都会受到民主政治的必然挑战。
因为人们开始追求民主、平等、私权和个性自由。
因为当人们普遍拥有财富之后,民众必然对是否确保财富的永久持有心存疑虑,并且对强化私权拥有,充满了强烈的向往。
然而君主专制政权是强调公权强大的政治体制,手握特权的权力阶级怎能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利呢?!
并且,专制强权在强调公权强大的过程中,是无法确保私有财富永久持有的政治体制,因为专制强权本身被赋予拥有一切权力和财富,他本身就没有确保个人财富永久持有的政治主张。
在君主专制政权,特权和公权是维护君主专制的首先工具,而私有权力被压制,且无法保障是专制政权的必须。
当私有财产普遍增加之后,私权必然会挑战公权,这一点全世界都一样。
在农耕社会,由于财富普遍匮乏,民众仅有的财富只是保证吃好穿暖,能够活下去而已。
为了生存人们自然会依赖公权的强力维护,但是当人们普遍拥有财富之后,人们对私权的强化必然记上心头。
于是,人们开始思索是依赖手握特权的公权阶层,还是自己分割权力强化私权呢?
公权与私权的较量必然会成为社会矛盾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