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熟门熟路的翻墙而进,直奔后院,而一路上,竟未有护院发现他们。
孟古青不由得感叹,这人竟将偷鸡摸狗之事做的如此驾轻就熟。
待二人来到一处独立的小院落时,“闲人公子”利索的将外面看着的婆子引开,带着孟古青躲到了窗户下,正准备往里扔石头,却听见屋里传来了响动,再细细听,原是有人在说话。
“你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娘亲苦心教养你这么多年,原来竟全白费了功夫。”
“娘,我知道娘觉得一个郡王福晋已经够了,可是女儿不甘心,明明有更高的位置在等着我。”这声音,孟古青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刚想有所行动,却被人拦住了,示意她继续听下去。孟古青虽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选择了继续趴窗根偷听,却没有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些亲密。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高,太妃那里已经给了你阿玛准话,只要皇上大婚后,就为你和王爷操办婚事,你却何苦今天要去招惹他。”
见自己的话,未能打动女儿,妇人停了一会,叹口气道:“那位置虽好,可是登高必跌重,你好好的一府的掌事王妃不当,却偏要去受那蒙古蛮子的闲气去。”
听到这里,孟古青却是猛然抬头,盯着闲人公子,彷佛要看到他心里去。同时,心里暗骂,敢说我是蒙古蛮子,若有来日,非蛮给你们看不可。
屋里还在继续,“可是自小娘亲就告诉我,想要什么,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得到,我不能空学了一身本事。明明有那天下至尊让我选,我为什么要选那么个武夫。”
自家女儿如此冥顽不灵,妇人只能将实话掰开了揉碎了给她听:
“再者说,娘和你说过什么,男人都是一样的,镜中花水中月,得不到的才会在他们心头开花结果,一旦得到了,这花就要从心尖上挪到后花园去,再也不值个价钱了。”
当孟古青还在被如此强悍的教育方法而震撼时,却忽地听到了寂静的夜里,传来了清脆的掌声。再循声一看,竟是身边人在鼓掌。
屋里的对话戛然而止,孟古青也一下懵了,不知如何是好间,却被身边的人匆匆拽起,跃墙而逃。
此时,屋里早已传出了呼声,喊着府里的家丁都出来捉贼。一时间真的是人仰马翻。
待二人站定后,孟古青虎着脸,认真问道:“你是谁?”
那人却浑不在意,装出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我是这京城中的富贵闲人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骗人,我们刚去的是二品都统鄂硕的府邸,说话的是他的女儿董鄂如玥与继夫人。”
对面的人渐渐收起了眼中的笑意,神色也开始有些慌张。孟古青也不管他的反应,继续往下说。
“董鄂如玥已被懿贵太妃内定为襄郡王福晋。我识得襄郡王,可是你却说董鄂如玥要嫁你,你到底是谁?若敢骗我,我就扭了你去襄郡王府,治你个假冒皇亲的罪,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