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边走边商量着。“翠云、倚红两个人怎么样?走了吗?”
听了莫日根回报,二人依旧守在府中,只等着孟古青回去纳了她们,或是留下她们作为贴身丫鬟,以便能够回报孟古青一二。只能无奈的表示:“实在没辙,就留下她们两个在府里做些针线、厨上的活计。将来自有她们的去处。”
莫日根虽然头痛,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当三人装作食客,在望月楼查看了一番回府后,孟古青已是心里有数,于是对莫日根吩咐道:“咱们虽是做饭庄子买卖的,可是,要做出新意,做出与众不同来,才能在这北京城里独树一帜。”“这迎来送往的,既是个伺候人的事儿,也是要抛头露面的,你去寻了牙人,寻个合适的人选,作为酒楼的掌柜。然后这后厨的师傅要听掌柜的推荐,前面的堂倌,你也找一些人牙子,寻一些机灵些的。”“至于这名字嘛!这原来的主人家倒还是有几分雅致的,望月楼这名字很好,沿用此名即可。”
“至于这盘下酒楼,还有翻修、雇人的工钱。。。”听到孟古青终于说到了关键之处,莫日根急忙竖起了耳朵听着,毕竟手里的钱不多了,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更别提这流水般的钱要投进去了。
孟古青顿了顿道:“就先别动账上的银子了,当初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挑着不打眼的,顺了几样,你去帮我把这珠子当了去吧。余下的钱,先存起来,我自有用处。”
看着孟古青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东珠,莫日根与其其格激动的真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莫日根更是结结巴巴道:“主子,这。。。这不合适吧,这可是老主子特地给您淘换来的生辰礼物。”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阿爸给我了,就是我的了,能用得上,它就是宝贝,用不上,它就是一个玩意而已。”
眼见的自家主子这么豁得出去,莫日根也只能一咬牙,小心翼翼地接过东珠,出去办事去了。
经过简单翻修后,孟古青的望月楼就正式开门营业了,而经过旬月的经营,望月楼在京中声名日显。据说,在望月楼,落魄举子不但可以以墨宝抵饭钱,连大字不识的平头百姓,如若饭钱不凑手,只要当众为大家讲一段自己经历的奇闻异事,也可以抵了饭钱。京城百姓,天子脚下,什么新鲜事没有见识过,可是还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酒楼。加之这望月楼的东家颇为神秘,连掌柜的平日里也只能和东家的管事的联系。于是这望月楼在京中就更加神乎其神了。
而当那些举子、画家的墨宝、画稿挂满了一墙后,莫日根就突然明白了自家主子在翻修酒楼时,为何突兀地留出一面白墙来。若他日,这些人、画家成名成家,或是列入朝堂,想到自己的字画还在人家酒楼的墙上挂着呢,人穷时,那挂着的是风雅,得意时,那挂着的可就是脸面,于是自是愿意重金来赎。连莫日根都不得不赞自家主子一句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