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时雍言之凿凿的保证,郭京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他的保证有个屁用?
这种小人怎么可能会有诚信可言?
所以,郭京必须要下狠料,让王时雍连转圜余地都没有。
“王尚不要着急,贫道这个办法很冒险,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郭京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此办法需要借用大宋国运来帮你避祸,若是成功的话,你不仅会安然无事,甚至还会有你无法想象的好处……”
一说这个,王时雍就来劲了。
“请国师详细说说,要如何做?”
王时雍拉着凳子凑近到郭京身边。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郭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完美拿捏王时雍的心态,将他忽悠的智商降为零。
王时雍眼睛越来越红,热血“蹭蹭蹭”的往头上冲。
他激动的浑身颤抖,拍板决然的说道:“好,就按照国师说的做。”
“此事事关重大,王尚要不还是回去再考虑几天?”
郭京反而露出迟疑之色:“毕竟此事乃是从国运借力,一旦泄露出去,贫道尚有办法自保,你王家却是未必……”
“不用,老夫已经考虑清楚。”
王时雍“看出来”郭京是想要反悔了,立马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生死面前又有何可迟疑的?国师放心,明日老夫便去准备,三日后的大朝会老夫直接动手。”
说完,王时雍生怕郭京不答应,他直接起身告辞。
“国师,天色不早了,老夫现在就回去做准备。国师早些休息,一切就全仰仗国师了。”
王时雍不等郭京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开。
“哎,王尚……”
郭京越喊,王时雍跑的越快。
等到他彻底不见,郭京才在月色下露出一抹冷笑。
雷他早已经埋好,如今又点了王时雍这根引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结果。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在等待的时候顺便去宫内给赵桓滴滴眼药,打打预防针,好让事情按照他的想要的方向发展。
次日中午,郭京坐着马车从宫内出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马车外的争吵声音。
“别跟老子说有的没的,你要是没钱就给老子滚出去。”
“我会凑钱的,你宽限我两天,我娘病重经不起折腾……”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争吵声,马车也逐渐停了下来。
接着便是高柄的喊声,在喊让个路,结果根本没用,街道上全是围着看热闹的。
郭京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祖翁,前面有人吵架,路被堵着了。”
高柄很无奈,正好是午时刚过申时初。
对于二月份的季节来说,这会是一天最暖和最舒坦的时辰。
街道上两边都是各种小摊贩,本来宽敞的街道,现在堪堪能让一辆马车通过。
高柄想要掉头都调不回去。
前面又堵的死死的,有点进退两难。
郭京本不想惹事,但此时被僵持在这里,只能被动的看戏。
“我说了我不会差你的钱,我在这里租住了两年,何曾亏欠过你一两银钱?而今,不过是因为我娘病重,我的钱用来买药了,等过几日我一定把钱补上。”
这个声音极为响亮,听得郭京心头一震。
相术之中有一门学问,叫做“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