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殿下······”她轻轻攥住的男人的手臂,一脸柔情蜜意地看着符离。
那露在面纱外的美人目中,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股子吃味和委屈。
符离往往吃女人这拈酸吃醋的一套。
果然,符离见状,朗声一笑。
“霜儿似乎很不喜欢她?”
面对符离的疑问,叶含霜心中一虚,赶忙道:“哪里有,只不过,这女子对殿下实在是不敬,再来,我也害怕这女子给殿下惹来麻烦。”
符离不疑有他:“我都将她交给你了,到时候,你如何处置都成,只是,莫要危及性命,也暂时不可用刑罚,我留她,大有用处。”
叶含霜知道符离心中已有主意,自己如何说也没有用,只能忍下心中不甘,飞快挤了一个笑脸。
“多谢殿下!”
符离含笑逗她:“如何谢我?”
叶含霜立马露出了一个含羞带怯的表情,踮着脚,飞快地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符离正要开口,余光瞟见帐外心腹部下阿准的身影,他神色微敛。
“你先下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你帐中。”
叶含霜娇羞一笑:“那我便等着殿下。”说完这话,她五步三回头地出了营帐。
待她一走,阿准快步进来。
“听闻,裴元稷很是看重那位丹阳郡主,为了她,还迟迟不肯登基,你说,我若将人送给他,他会如何酬谢?当初,为了争北境那不毛之地,我竟处处被他算计,如今,只怕是再来几个北境,他也愿意奉上。”
这如何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符离轻笑,一双狐狸眼里,散发着阵阵幽光。
“殿下说的是,我这就让人飞去大启。”阿准说完,递了一个香炉过来,“殿下,这里面便是我们的人从巫衣族寻来的子母蛊。”
符离伸手揭了香炉盖子,手上忽觉一阵刺痛。
“小心!”阿准急忙上前,却见符离手上已经被咬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无碍。”符离摆手,看着那装着子母蛊的香炉,勾唇一笑,“既是得了这好东西,我们也该去荒州一趟了。”
此时,距离主帐不远处的一处小帐中,叶含霜正朝坐在桌边捶腿的卫窈窈怒瞪着双眼。
半晌,她不由冷笑:“卫窈窈,我让你坐了吗?你别忘了,你是来这儿干什么的,如今,我是主子,你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东西,主子没让你坐,你能坐吗?”
卫窈窈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儿一般,反手指了自己。
“你,让我伺候你?”
叶含霜得意地弯起了唇角:“不然呢?卫窈窈,你也没有想到,你也有今日吧,早知如此,当初,在大启时,你便不该与我处处作对,如今,竟还要在我手底下讨生活。”
卫窈窈看着她,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你如今的处境,你自己不清楚吗?卫窈窈,我可是你主子,要杀要剐,可都是我说了算的!”叶含霜见她自顾笑着,不由微恼。
“你既不能杀我,也不能剐我。”
卫窈窈静静地给她重复着这个事实。
叶含霜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她怒目圆睁,好半晌,待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由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把这个喝了。”
卫窈窈抬头看她。
叶含霜冷笑:“你怕什么,你自己也不说了,我既不能杀你,也不能剐你。”
卫窈窈接过瓷瓶,一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团。
待见叶含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眼里,明显还带着兴奋之色,她眸光微转,直接将叶含霜按住,将瓷瓶口往她嘴里塞去!
叶含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